八月五日,杨道陵这天又是无事,便来到了药王殿去看信众排队的景象。
明明已经是八月了,距离张宫主被孙殿主打到骨折也已经过去了七个月。
按说休养时间超过了半年,张宫主要有些动作了,可许经主和其他人汇报的都是“张宫主能下地走动了,却没怎么出过门”。
这老东西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呢,怕是想玩点阴东西。
杨道陵暗暗腹诽着,不过他倒也不是很顾忌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再说,江西可能马上就会有一个大新闻,他给邵老道也安排好了,到时只要能借势,区区张宫主的手段又算的了什么?
再看看这药王殿兴旺的香火,老张头在的时候,能弄出来这种东西吗?大家得了利,也都不会愿意让“邵宫主”走了。
“杨秘书。”
一声毕恭毕敬的照呼声,打断了杨道陵懒洋洋的思维漫游。
“怎么了?”杨道陵随口问道。
“有伙流氓好像要来闹事。”许经主禀报道。
“他们派人同你接触了?”杨道陵一下猜到了信息来源。
“是,他们有人过来,说要咱们药王殿破财消灾,否则就闹事砸了咱们的招牌。”许经主佩服地说道。
“哼——”
杨道陵冷哼了一声,这种寻衅滋事的地痞流氓就是这个套路,不给钱就搞垮你的生意。
从小乡村到顺天府,哪里都有这种生物,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就算你报官了,也治不了他们多重的罪行,一般只是打几下板子关几月牢狱,最后还是放出来。
故而就算有很多商人有些一定的官府背景和关系,也会选择破财消灾息事宁人,给点钱就打发了的事儿,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不过,他正好要靠这个做点文章,本来没有人挑事,他还想着自导自演一番,这下正中他下怀了。
“告诉他们,要钱——没有!要命啊——一条!”杨道陵吩咐道。
接着又问道:“你记着来找你那个流氓的面孔了吗?”
许经主连忙说道:“记着了,记着了,不仅如此,卑职还让人盯着他了。”
杨道陵点点头以示赞扬,说道:“很好,我一会儿会派一个人去你那里,你叫他也死死盯着这伙流氓,到时候有他们好看的。”
许经主点头称是,后退着离开了。
杨道陵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里却又想到了张宫主。
这伙流氓,会跟这个老家伙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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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钱员外,跟母亲陈说完之后,便出重金请工匠打造了一块鎏金的匾额,上有“仙法无边”字样,长有六尺六寸,端的是气派无比。
仔细细细地把匾额装到马车上后,钱员外这次孤身一人(当然还有仆役)去往了龙虎山上清宫。
一路上风尘仆仆,一行人终于在八月五日这天再次来到了上清宫。
钱员外吩咐四名家丁搬起匾额,一路抬着去向药王殿,路上频频引起旁人侧目。
钱员外心情很好地跟众人打着照呼,有人询问他缘故,他便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讲述一番,最后再来上一句——“这邵神仙的符水当真是天上赐下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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