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禽制禽,是他新想到的策略。

沈浪看着面板里的任务进度,笑的那叫一个阴险狡诈。

四合院这口大酱缸,谁跳进去都得不了好。之前轻身而进,矛盾没解决多少,差点惹一身骚。

痛定思痛,终于让他想到了,堡垒要从内部攻破的至理名言。

任你聋老太院里德高望重,易中海奸猾如油,秦淮茹茶气逼人,何雨柱冥顽不灵。

现在都逃不过他一手四两拨千斤,让众人自顾不暇,才是调解王道。

用道理说教,用权力施压,都比不过用事实来怼脸。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放下道德枷锁,享受什么玩意儿来着。

此时的许大茂,正在跟父母商讨大计,他要离婚。

许母连着打了儿子好几个耳光,许父更是大脚板都踹上了,可许大茂就是不肯回头。

“这婚我非离不可,你们伺候了一辈子主子,凭什么我还得接着伺唤!

饭不会做、衣不会洗,连烧个炉子都不会点火,还他妈天天给我使脸色。

关键又不能生孩子,都三年了,就是个母鸡也该下蛋了!”

许母攥着鸡毛掸子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许大茂,你混蛋!那是小姐,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小姐能跟农家女一样么?

你知道,咱家是下人,能跟落难的小姐结亲,是老天爷给了多大的福分?”

许大茂一扬脖,冷哼了一声。

“福分?新社会了,我是工人阶级,可不是资本家的奴仆。小姐也得过日子,这样的小姐我不要。”

许父一看,儿子是铁了心了。

“你说实话吧,到底因为啥?真就是看上了秦淮茹,想跟那个克夫的寡妇一起瞎胡混?

爹怎么教你的,娶妻娶贤,纳妾才他妈纳色呢!你听话的时候,是不是耳朵塞鸡毛了?”

许大茂抓起火柴,点了一颗烟,深吸一口,看着窗外无奈的笑笑。

“你们拿我当什么了?秦淮茹,她要是没结婚,我还能多看两眼,现在名声都臭了,我傻啊!

跟你们说实话吧,我想进步!”

老许靠前一点盯着儿子的脸,“进布,进什么布?你要做买卖?”

大茂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老爹,解释道:“我要走仕途,我想当官,我要升职!”

许母操起来家伙又要打,被许父拦住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好日子过够了是吧?没老爷家的照顾,你这放映员能当上么,能好吃好喝长这么大,能在轧钢厂混的风生水起?”

“妈,你可拉倒吧!我一高中毕业的文化人,去哪儿捞不到一份工作。别说轧钢厂,就是去对门摩托车厂,咱也能捞个办公室的文书干事。

可在轧钢厂呢,为了给他们家淘腾吃食,我是见天的往乡下跑。

一年下来坏十几双鞋,自行车都骑坏两辆了。

我捞着什么了?除了那点工资,科里谁谁都跟我不近乎,防着我背着我躲着我。

回到家,灶是冷的、炕是凉的,饭菜是剩的。她一个月在家住二十天,我去了就跟奴才接主子一样。

我凭什么呀,我许大茂哪点比别人差?

一个半钟头的电影,从头解说到尾,我一个字儿都不带打奔儿的。

结果呢,我干了四年,到现在还是个放映员,宣传科开会都不带我!”

许父听完,也沉默了,拿起卷烟,闷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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