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拿着男人赔的钱,仔细数了好几遍,居然有三万零捌佰。
“发财了,发财了!真是发财了!”
对于穷到没钱吃饭的人来说,用一些皮肉伤,换几万块,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我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啊。看来那算命老头说的对。我那个宝贝老公,真真是我的大福星!”
江漓自己跑去药店,买了几十块钱的跌打损伤油和棉纱、酒精,草草处理了伤口,连去医院包扎都省了。
啃了半个月的白馒头,又发了一笔横财后。第二天,江漓觉得身子有些隐隐作痛,便没有自己开火做饭,终于舍得进餐馆,给自己点了三菜一汤。
不料吃到一半碰到一老熟人,具体来说是曾经死对头身边的哈巴狗——张诗雨。
“江漓?”对方冷笑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碰上你,一年没见,你咋混成了这模样?”
“我说呢,今天没点狗肉,怎么闻到一股狗骚味,原来是你来了!”江漓的毒舌,在A大是出了名的拽,哪怕以一敌十也没输过。
“哈哈哈,你不是A大计算机系的校花么?怎么毁容了?见你混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怎么就这么开心呢?”
江漓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郑重地说,“你的象牙呢?今天怎么没见你带?”
“啊,什么?”话题跳转的太快,张诗雨的脑回路跟不上。反而旁边的两个女人,抿着嘴偷笑。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以为你至少带个假的在身上,才能彰显你那四条腿的独特气质!”
什么叫艺术性骂人,这就是,一个脏字都不带的。
“喂,你个穷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你这寒酸样,给人提鞋都不配!”
张诗雨破口大骂,顾不得周边还有同事。
“你天天给陈曦提鞋,也没见你升官发财啊?怎么?看你这样子,被你家主人抛弃了?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张诗雨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总是拿她跟陈曦比。
陈曦长得好,家世好,成绩好,人家父亲又是自己父亲的顶头上司,自家那点生意全靠陈家罩着,所以即便再恶心,也只能每天扮作乖乖女的样子,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端茶倒水。
好不容易毕业了,不用再当小跟班,还要被人戳脊梁骨,实在是气不过。
“人家陈曦就是命好,家里有钱有权,毕业就入了S星集团当经理,我是比不上,怎么,你嫉妒啊?你去找陈曦较量啊,跟我拽什么?”
“我找她做什么?我又不拍马屁,也不舔狗腿,犯不着那么下贱!”江漓把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指着剩下的菜说。“饿了吗?赏你了!”
“喂,江漓,有本事你也进S星啊?你不是A大计算机的隐神吗?”张诗雨声音尖锐,阴暗的眼眸中,藏着咬牙切齿的不甘。
S星集团,世界500强企业,实力在在南城可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张诗雨做梦都想进去,可投了8次简历,都石沉大海,于是便来江漓这找优越感。
“是又如何?我为什么听你的?皇帝不发圣旨,太监倒是学会了假传口谕。孬狗。”
江漓骂起张诗雨来,那是丝毫不留情面。因为此人,实在品性太差。爱慕虚荣、欺软怕硬,那种贱坏贱坏的卑劣,腐烂到了骨子里。
大学四年,不对付的女人无数。这张诗雨令人讨厌的程度,在江漓心目中稳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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