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布义无反顾的带领下,一千二百余名骑兵,犹如一支离弦利箭般飞速抵达下邳城下,并停驻在白门楼二百步外。
白门楼为下邳外城主门,始建于春秋时期的宋国,因整座城楼皆用白石所铸而得名。
不等吕布发话,章诳便自告奋勇要去叫门,但陈宫并没有同意,而是要派成廉带着陈二前去。
吕布点头应下,成廉二话不说,领十余骑夹着陈二,头顶火光催马上前。
此时下邳上空浓烟滚滚,股股黑气夹杂着焦糊刺鼻的味道,浮浮沉沉弥漫在夜空中,将整座下邳搅得乌烟瘴气,使人只闻一下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成廉等人便去而复返,身后还多了六七骑。
成廉在赤兔马前三十步之外勒马停下,他身后之人纷纷跟着滚鞍下马。
吕布老神在在端坐于马背之上,静静看着他们朝这边一路小跑,整个人稳如老狗。
带人跑到吕布身前后,成廉为身后之人引见:“这位便是温侯!”
几个连忙向吕布单膝下跪,以极为隆重的君臣之礼拜见他。
“白门楼守将,许耽中郎将麾下佐军司马刘安,拜见温侯!早听闻温侯霸气侧漏,非寻常之人,如今一见,果然仪表堂堂!”
对于武将而言,因为常常身穿盔甲,双膝跪地不便,单膝下跪便是他们向君主表示尊敬和忠诚的最隆重军礼。
吕布和他们素昧平生,初次见面便行此大礼,其内心真实想法自然不言而喻。
“哈哈哈!请起请起。”城中丹阳兵这样尊重吹捧吕布,顿时令他得意无比,大笑着让几个丹阳兵起来说话。
见吕布不提正事,陈宫连忙插话:“刘司马,我来问你,城中眼下局势如何?”
刘安虽不认得陈宫,可见吕布对他插话没有什么意见,当下不敢小觑于他,便将所知晓的所有情况和盘托出。
“回这位先生的话,曹相国死后,他身边的陈超校尉被直接吓破了胆,竟遣兵纵火烧了广安里,企图用烈火断了张飞的追击之路!
后我家许将军从溃兵口中惊闻曹国相身死,立刻将本部人马悉数带出内城。他又怕张飞乘胜追击,便命人连夜堆起土山,彻底封死了内城南门,还将沿途能通往白门楼的木桥通通拆除。
或许是这场大火太烈,那张飞击溃陈校尉之后,一直待在内城没有出来。”
徐州作为中原第一雄关(手动狗头),分内外两城,外城周长二十四里半,整体呈长方形,南北长而东西窄,南濒泗水,北有沂水及武水绕城与泗水相汇,整座城就建在三水之间的空地上。
由于白门楼靠近泗水地势低洼,其后方的下邳外城中,无数大大小小的池塘及沼泽连成一片。
因此,若想从其余三门走到白门楼,在外城中是行不通的,只能绕路走内城南门,或者出城由外部进入。
许耽堵上内城南门,又拆了沿途木桥,若是张飞还想要攻打他,只能从城墙上或城外下手。
城墙上狭窄不说,四角还修有角楼,且都归许耽手下的丹阳兵把守。从城外进攻白门楼更是扯淡,中原第一雄关(bushi)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如此一来,只要张飞想打许耽,无论他怎样做,都会被许耽提前知晓。
刘安刚说完许耽万无一失的布置,吕布陈宫同时开口,但二人的侧重点却完全不一样。
“汝将军现在何处?手下还有多少兵卒?其余几门守将姓甚名谁?心向张益德还是曹国相?其麾下各有多少人手?”
“你说这场大火,是那狗屁校尉陈超放的?此害民之贼可还活着?你可知他身在何地?”
陈宫想要了解下邳的城防布局,而吕布只在意纵火元凶,一心要为民除害。
“徐州外城四门除东门外,皆由我丹阳兵驻守,白门楼有本营军士千五人,西、北二门各有兵八百人。东门则是张飞部下把守,具体兵力不知,大约为千人左右。
国相身死后,我家将军还收拢了其麾下千余溃兵,白门楼此时共有兵约二千五百人。陈校尉与我家将军,就在前方城门下迎候诸位。”
刘安一五一十答出二人的问题,将下邳城的城防布局,交代的一清二楚。
陈宫还欲再问其他问题,不料吕布已经迫不及待朝城门处策马狂奔。
见吕布如此着急,陈宫还以为他这是原形毕露,当下大喜,连忙下令进军。
“哈哈!下邳已为我军囊中之物矣!进城!”
刘安忍不住惊呼道:“温侯行事果然雷厉风行啊!”
吕布单骑奔至城前,果见门前影影绰绰站有一大片人影,遂跃马扬鞭于军前,手持长槊振声高呼:“某乃温侯吕布是也!城中校尉陈超何在?”
下邳中郎将许耽,见吕布自报家门,本要带头上前相迎,但听他指名道姓要找陈超,笑盈盈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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