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门有此败类,真是李家不幸,李林带着人手打了过来,完全就像是一劫匪。全然不顾已亡的老父,直指柔敏道:“你这女人,心肠歹毒,我父被你害死。来人,将她给我送至官府。”李林胡乱定下罪名,便要将柔敏抓起来,就是酒娘与然若风二人,也不可避免,,他是认定了他们是一伙的。

只是这李林派出的人手不知是无用还是如何,然若风手脚还未活动两下,他们便已不敢再靠前,他们好像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个字:若敢上前,死!

“你!”李林气的乱指着,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坏他的事,这一个柔敏便也罢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寡妇和这个男人,这怎么不让他生气。

“李林!”柔敏呵声震人,此时的柔敏与之前的仿似两人,她呵声道,“以往我对你多加忍让,你却欺人太甚,步步相逼,而今你父刚死,尸身还未入棺,你便只想着家产,带人闹上你父灵前,你将你父置于何地!”

满屋的人没有人敢说半句话,柔敏更是拿出戒尺,“论身份,我理当算是你的继母,李府的女主人,你为李府大公子,不尊我一声‘母亲’便也罢,在年纪上我本就比你小,可你不该在外欠下赌债,现更带人闹上门,毁你父亲基业,现在我便当着你父亲的面,替他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子。”一尺下去,打的李林将将反应过来。

气势骤然暴涨的柔敏,却一下子让李林心生胆怯,而在她取来父亲作为家法教训他的戒尺时,心中更是一禀,父亲这是已将家业尽数交予了这个女人,所有的怒火腾然升起,却在她道出他在外头赌博欠债后,升起的怒火又被浇灭,他害怕了,她知道他的事情还有多少,故一尺下来,反应迟缓。

又一尺下去,打的李林如同乱窜的老鼠,不敢有半丝反击。

“柔敏就该有此做法。”酒娘笑赞,她本还在担心柔敏,现在看她的惊人举动,足足便是女主人的气势,看这败类还敢有何叵测想法,这几尺家法下去,怕他也不敢再对柔敏有丝毫的不尊想法了吧。

“莫道人不为,你胆敢再有私心,莫说李夫人能饶过你,单是国法便不允。”

“尔等听清,我酒娘也绝非善辈,若有欺柔敏者,莫停留绝不绕。”酒娘故意看了眼李林,李林浑身颤抖。

然若风与酒娘的话仿为柔敏打下基石,谁还敢小瞧她。

李老爷子已去,而柔敏还得继续活着,为他守着家业,管教不孝的儿子,酒娘也只能帮其至此。只愿柔敏能够一直记得她相公的话,一直坚强,酒娘想,他必会在下面时时护着他的年轻妻子——柔敏也!

“闷闷不乐,可是还在担心着李夫人。”若风道。

酒娘只说:“哪有闷闷不乐,只是想着柔敏的情感太过艰苦。”

“老夫少妻,情感深厚,难能可贵,必是前世情缘未了,才有此感人姻缘。”

嗯,应该便是如此,“我想与你讲一则故事,”她缓缓地道,不在乎他有没有听下去,她只想说着她看到的故事,“女子奈何桥上,孟婆汤虽已入腹,可仍一步三回头,然,却怕孟婆汤吞噬所有,还是跳入了忘川河。她本以为可以因此记住过往,却怎知,孟婆汤下肚,便是神也难逃忘记一切。轮回转世,他已老,她却刚及竿,,过往种种虽忘却,然而情爱却还在。”

她说的正是柔敏与她相公的故事,她送其一个梦,却知晓其前世尚留的种种。她曾记得,她问:“明明已下定决心忘却,可为何到头又反悔,不若像我一般,永生永世不轮回,岂不更好,保留了记忆。”

那时她看到决然落入忘川河的她,她不忍地问道,然她又反问酒娘:“那夫人您呢,你我本都是痴情人,却不愿忘记过往一切,然,选择方式不同。我没有夫人勇敢,永世不轮回!这是要承受多大的痛苦啊,可我又怕孟婆汤让我忘记一切,我只能跳下这忘川河,忍受河水的侵蚀......夫人,您说呢?”

她今次还柔敏一个梦,便正是因为她们本就是相怜人,她们曾在忘川河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她只道这孤魂女子太过与众不同,故不免多瞧一眼;她不由说出心底话,怎想女子也看出了她内心处最不敢让人知晓的,她道:“只怕这忘川水,你得多承受几年了,愿待来世时,真能如你所愿,依你所言,我们同是痴情人,如若日后还能相见,我定还你一个梦。”

当日所说,今日却在不知晓中已偿还,竟不知一切都冥冥注定,她“还”其一梦!

“这便是他们为何会痴恋至此,如此,倒也说得通了,想必定又是一段佳话了。”若风听罢酒娘诉说完所有的故事,只说出他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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