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庚城庚致远有函送到。”一个穿着草藤盔甲,系着红巾的传信小兵跑到厅中。 “庚致远?”坐在上~位的将军,凝眉沉思。 何闯嗓门洪亮的喊:“就是庚城城主,你还睡了人家媳妇儿!这小子没死啊?不会是要人的吧。” 支祺然在桌下狠踢他腿:“烤全羊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嚼着满嘴的肉,呜呜啦啦的问他:“我没说错啊,你踹我~干嘛?他是睡了人家媳妇啊,还是我送进去的。” 支祺然狠狠骂他:“蠢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那货不禁沾沾自喜:“我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才当了先锋将军。” 主位上的将军,看完信函。甩出一把剔骨小刀,刀尖噌的一声定在何闯桌上。 两人停下嘴战,齐齐看他。 “竹鸣村是哪里?”他头也没抬,眼睛像是钉在了信上。 支祺然正襟危坐,“过了这片草场,翻过林子山,有一个村庄就叫竹鸣。” “嘿,师爷就是师爷,一个小村子你都知道。”何闯嬉笑着拍打支祺然后背。 “嘶。”支祺然疼的抽气,拍下他的手臂:“我是军师!” “那个村子太小,也不是要塞。将军提它作甚?”坐在对面的戈千不解发问。 “果然。”胥冶点点头,舒展开微皱的英眉。 他此刻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不是我要提它,是城主大人说喜欢那里的草莓,愿意高价买下那个村庄。” “哎呦。财神爷来了,那就卖给他。老子在这儿待了两个月了,求着戚老头儿把这批马卖给咱们,这回有钱了,老子还用求?”贯丘义开怀大笑,手里抖着羊肋,肉都要飞到何闯案上。 “竹鸣不是要塞,哪里都有草莓,为何庚致远独要它这一份?当年攻破庚城,第二日庚致远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要回封地,这庚致远非没有谋略之人,要买竹鸣,实在令人不解。”支祺然走到牛皮制图前,百思不得其解。 “想吃了呗。去年冬天,被困在汉北沙漠,我做梦都想喝一口肉汤,还是将军砍了自己的坐骑,熬煮了一锅热汤。”贯丘义啃着肉,说的大言不惭。 “结果第二天就看到放马的牧民,当天晚上吃了烤全驼。你对不起将军的追风。”戈千鄙视的瞪着啃肉的吃货。 “追风死得其所。你们喝了肉汤,当晚杀大汗,活捉阏氏,迫其父兄托着汉北、汉中求和。不然也不会遇上戚氏一族。”主位的将军言辞凿凿,掷地有声。“如今天下,咱们占据最广,追风也有功劳。”他收了声,一口饮下杯中酒。 “要不就是竹鸣有个绝色美人,庚致远想要美人,就买了村子。”何闯胡乱说着,走回座位的支祺然看看竹鸣方位,震惊的看着主位上的胥冶。 “哈哈,那我就要看看是何等美人,值得城主如此慷慨。”胥冶哈哈大笑,刀刻的五官溢出别样光彩。 “将军独居多年,若真有绝色美人,真得去看看。”戈千一番思索过后,竟然如此郑重。 “将军独居?先不说将军的红颜知己如过江之鲫,咱就说现在将军帐中就有一个美人。我不信有人比她还漂亮。”贯丘义拍桌子,猛地站起。 “别瞎说,百里姑娘是老夫人派来照顾将军起居的。坏人清白。”支祺然诺诺截下贯丘义想要说的话。 “照顾起居?老夫人的意思,她怎么也得是个如夫人。”何闯振振有词:“百里姑娘虽然是个丫鬟,但这些年跟着将军走南闯北的,老夫人又同意,将军怎么不给人家个名分?这么占着,不是占人家姑娘便宜?” 我所思兮在太山, 欲往从之梁父艰。 侧身东望涕沾翰。 美人赠我金错刀, 何以报之英琼瑶。 路远莫致倚逍遥, 何为怀忧心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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