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一切收拾妥当,开门之时,却见那张峰竟一人坐在院中石桌之上饮酒,再仔细一听,似隐隐有女子呻吟之声。燕常右一想,必是那乔近益已然在屋中审问狐娘子,张锋在院子里盯梢,若是自己再等下去,说不准事有变故。自己若是完好身子,倒也不怕,可此时自己身受重伤,哪怕是其中一个也难招架,思虑片刻,一咬牙便径直出了门。
那张峰见燕常右出来,先是一惊,后又装作关心问道:“燕总旗伤势好些了吗,怎么起来了,这外面冷的很……”。
燕常右叹了口气,从他手中接过酒来,咕嘟嘟连喝了数大口,缓缓问道:“你半夜三更不睡觉,一个人在这冷风中喝什么酒”?
张峰先是一愣,而后嘿嘿一笑,继而说:”乔大哥什么人,燕大哥你不知道?他与那狐娘子……”说着眉飞色舞一番,忽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一般,话锋一转,“燕大哥你这伤……怎地还喝酒”!
燕常右定定的看着张峰,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喝酒!”说着便将酒递了过去……
张峰接过酒来,仰头便喝,刚喝了两口,却听“仓啷”一声,忽觉颈中一凉,伸手去摸时,但觉热泉喷涌,还没来得哼一声,就直奔阎罗了。
燕常右将落下的酒坛接住,莫要惊动了旁人。接着,自己又喝了数口,然后将剩下的往地上一撒,心想你们先不仁,莫要怪我不义!
再接着,燕常右把酒坛往石桌上轻轻一放,便循着那马嘶声而来,刚走得几步却又站住,似是想起什么事来,便又返身回到张峰尸体旁边,摸了银子和火折揣在怀里,然后直往乔近益屋子而去,到了门口先是听了听了动静,只听得女子被堵了嘴后痛苦呻吟之声……
这时燕常右一脚将门踹开!
那乔近益被吓了一跳,急急回头望时,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却只看清一道白光自额头劈下……
噶擦一声,入骨三分,当即毙命!
燕常右从其尸身上又莫了些银子揣进怀里,走到了门口却又了折了回来。
瞧那那狐娘子此时躺在地上,衣不覆体,露出半截身子白皙如玉;双腿被绳索捆在床角,大大张开;双手被一副铁锁拴铐在腰上。再细看时,只见双手手腕处各有一处伤口,不用细想也知是二人怕她武功,不禁带了镣铐,还费了她的双手,但看双腿似乎完好,大概是因为没有囚车,为了赶路方便。
燕常右叹了口气,用刀将绳子割断,又从乔近益尸首上摸了镣铐的钥匙,接着扔在狐娘子身边,便想着尽快离了这是非之地。可刚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什么事来,又回头看时,但见那狐娘子双眼紧闭,气息微弱,显然已经昏阙了过去。
燕常右一心急着离开,可几番辗转,又急返至屋里,看那狐娘子叫之不闻,推之不应,想是刚刚受了极大痛苦。燕常右只好扯过一张棉被,把那狐娘子裹住,又去地上捡狐娘子的衣物,但觉啰啰嗦嗦好多件,只好尽其揉做一团,也顾不得打什么包袱,索性都往怀里一赛。然后欲将那狐娘子扛在肩上,可双手刚一用力,直觉伤处疼痛,费了好大功夫,才将狐娘子背起来。
循着马声来到后院,见这后院乃是一道土墙围城,墙内搭着一个草棚,草棚下面拴着四匹瘦马。燕常右急急将狐娘子往一马背上放好,二人共骑一匹,左右手中又各牵住一匹,继而三马两人扬尘而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