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门开启的瞬间,走廊里的烛光将木门内里模样照亮。

让程十七感到意外的是,木门里面竟意外的宽敞,这是个大约三十平米的小房间,三面砖砌的墙上挂着书画,正前方摆着个香案,案上立着个牌位。

只见牌位上写着——

先考燕公讳燕三衡府君之灵位

程十七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此时看着香案上立着的牌位,心底不由地有些发毛,同时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疑惑,师父竟将这祠堂隐藏的如此隐蔽,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就在程十七胡思乱想时,谢师父率先走了进去。

“拿着。”谢师父熟练地从香案旁的桌子上抽出三根香,点燃后递在程十七面前,不容分说道:“去磕三个头。”

“啊?”程十七一头雾水地从师父手中接过香,不过还是照着师父的话走到香案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中,接着跪在地上冲着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谢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等程十七站起身才开口道:“你可知你拜的人是谁?”

“徒弟不知,还请师父解惑。”

“这人就是摸金门的开山鼻祖。”谢师父背着手,走到那牌位前,一字一顿道,“燕、三、衡!”

程十七此时心中的震惊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虽然早就猜到这块牌位的来头不小,但当师父说出“开山鼻祖”四个字时,内心深处还是翻起了滔天巨浪。

“拜了祖师爷,就算是入我摸金门下了。”谢师父转过头看着程十七。

程十七一愣,一个大胆的猜想渐渐在他的脑中浮现——

难不成自己的师父真正的身份是个盗墓贼?古玩店老板的身份不过是为了隐瞒真实身份的障眼法?!

“师父,难不成你是……”程十七的脸上少了几分血色,看着师父迟迟不知如何开口询问。

仿佛谢师父是印证他的猜想一般,缓缓开口道:“十七,你跟我十年,我也观察了你十年,既然有这个能力,那么就别埋没它……”

什么能力?盗墓摸金?现在程十七的脑子乱做一团浆糊,师父说的越多,脑子也就越乱,几乎停止了思考。

自己从未接触,甚至想都没敢想过的东西,在此时全部一窝蜂地呈现在程十七的面前,仿佛要将他认知的一切全部颠覆一般。

“没错,你师父就是个盗墓贼。”谢师父看着程十七,眼中闪过一缕精芒,“也正是靠盗墓发的家,才有了你所熟悉的古玩店。”

程十七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师父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那块牌位上,“你是担心盗墓违法吧……”

程十七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师父,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和我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但违法的事情……”

说到这里程十七顿了顿:“恕徒儿无能为力。”

谢师父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神情复杂地看着他,此时程十七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师父您经常教育徒儿‘根深不怕风动摇,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就是为了让徒儿行的正坐得端吗?如今又让我去盗墓,这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就在程十七看着谢师父,等着他回应时,谢师父突然“噗”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程十七:“你小子一张嘴倒是会说,反倒让我无话说了。”

“不过……”谢师父突然话锋一转,“你就不好奇今天给你银钥匙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吗?还有……”

程十七脸色一变,等着师父的下文。

“你的身世。”谢师父神色淡然道。

但这四个字对于程十七来说更像是像是枚重磅炸弹一般,“轰”的一声在他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你不是说我是孤儿吗?!”程十七情绪瞬间失控,一扫之前的理智,就差抓着师父的衣领质问他了。

谢师父并未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倒是说话啊师父!”程十七有些急了。

良久,谢师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几分道不明的精芒:“我从来都没骗过你,我将你带回古玩店时,你确实是个孤儿。”

“那你刚才还说……”

“听我说完。”谢师父摆了摆手,在一旁的木凳上坐下继续说道,“收养你时我从未有过带你进入摸金门的打算,直到有一天,一个人找到我,并和我说了一番话,才让我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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