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极为热心,先将她耍得团团转,然后再古道热肠的要替她收拾行李,仿佛昨天发生的都是一场意外。

纪以甯一口拒绝道:“不必了!”

她可不想再惹出任何祸端来,明明是一件小事,却因为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挨了训斥,最爱的玉簪也抵在了客栈。

第一次坐着叮当作响的马车,倒是挺有意境,一路走来,山水如画。秀莲揭开了车帘,却见到远处的山间开满了山茶,它们红似焰火却被绿叶团团包围,它们的美往往由毫不起眼的绿叶衬托。

“小姐,您看那的的山茶看的多美。”秀莲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每一种花都有属于它的故事,而纪以甯也是,久而久之,她快忘记了现代生活。

马车不知道又行驶了多久,终于在颠簸的树间道路上停了下来。

“小姐,我们也坐下来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

秀莲小心翼翼地扶着纪以甯从马车上下来,从准备好的食盒中拿出了今日的午餐。

“这蒸饼就一点葱花,一点味儿都没有。”淡而无味的蒸饼让纪以甯觉得味同嚼蜡,她是多么怀念以往自己曾浪费的糕点,还有无数爱吃的小食,可现在看来恐怕这辈子再也吃不到了。

听到她方才的话,秀莲疑惑地注视着她,问道:“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的吗?”

纪以甯捏了捏手中的蒸饼,眼神中显露了一丝心虚,还是镇定地回道:“吃多了,口味自然就变了。”

秀莲并没有怀疑,她小鸡啄米地点点头,“那咱们以后就不吃它了。”

一切应当以小姐为主。

她又想到了什么,站起身说道:“奴婢去给小姐拿着水来。”

就在秀莲走后,纪以甯见到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只雪白的仙鹤,它的身姿优雅高贵,仿佛以一种神话形式出场。

“白鹤?这种地方怎会有白鹤呢?”还未等她回过神,那白鹤便消失不见了,她站起身向着草丛中走去。

一双沾满尘土的靴子出现在她的面前,纪以甯停下了脚步,只见男子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温文儒雅地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看着他身旁的白鹤,纪以甯问道:“这鹤是公子的?”

男子面如冠玉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失落,“甯儿如今对我怎这般生疏,以前可不是这样唤我。”

纪以甯意识到了不对劲,不想再停留此处惹上麻烦。

“白鹤既然找到了主人,我便不再此逗留,告辞了。”此刻她想逃离,一方面是怕最熟悉的人会看出破绽,一方面是担心违背纪笙的承诺,毕竟这是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就在她转身要走,这个男子竟胡搅蛮缠了起来,他从女子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腕,尽可能地将她拉近自己的怀中,“甯儿,你不是一直都想我带你离开,怎如今连看都不愿看我?”

当初若是离开也不会有今日的纪以甯,这个男人在此刻说这些深情款款的话恐怕是个陷井。

“过去是过去,我已答应了父亲不会再同你有任何交集。”她用尽全力想耍开这个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的人,可她越挣扎男子却越是攥紧她的手不让她走。

“可我舍不得你走。”

这句话是多么虚伪,一个长相儒雅俊秀的男子,纪以甯怎么也不相信他就是害死了纪家小姐的真凶。

没想到这次父亲没有来,来的却是纪子佩,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二人,“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你听我解释。”纪以甯推开了他,想和男子做解释。

“甯儿,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大哥,不再做当初做过的傻事,你现在还要同他一起走吗?”纪子佩不明白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自己的妹妹却还要和他牵扯在一起,他绝不容许自己的妹妹一错再错。

“我真没有约他在此相见,也没有承诺过他什么,我只是被一只白鹤引来的。”纪以甯似乎抓住了一根稻草,可是此刻那只白鹤却早已无影无踪。

“白鹤呢?”她平静了下来,所谓的白鹤不过是引她来见上官骜,然后被父亲抓个着罢了。

纪子佩目光凝重,沉声问:“你还不打算回去吗?你知道被爹知道是什么后果。”

就这样他将纪以甯带回了马车旁,好在纪笙并没有怀疑,也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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