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
刘氏被老张头叫出去,一边抬眼与来道喜的宾客打招呼,一边小声问老张头,“什么事?”
老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几天都没有看到狗蛋了,刚才有人来说狗蛋在河边的茅屋里发着高烧快不行了……”
刘氏眼一瞪,差点跳起来,“你想干什么,想把他接回来?你也不怕晦气!今天可是我家铜柱大喜的日子,要是叫他那瘟神克星给冲撞搅合了,那可怎么得了?要我说,这几天家里忙得要死,他都不回来帮忙分明就是躲懒,更或者,指不定心里正埋怨你这个当老子的为什么不给他也说门亲事呢。就他那样,也配说媳妇?这十里八村的,谁敢将女儿嫁给他,不要命了……”
老张头张开嘴,半天才说道:“那天他打了鱼,没回来换衣也没回来吃饭,说不定是真的着了凉……”
刘氏嗤笑,“着凉?怎么可能,那个克星命可硬得很。”
“可是……要不,我叫上铁柱去看看?”
“你要去看你就去,别拉扯上我儿子,我儿子且得多活几年,还得给你们老张家添子添孙。要我说,你也别去,小心那克星没死,倒把你也给克死了。”
老张头听了,想了想,转身走了,却不是去村西找张狗蛋,而是笑着去厅堂里招呼客人去了。
刘氏冲着他背后刻薄的一笑后也转身干自己该干的活去了。
再说安安。
到了晚上的饭点,安安又去了张家。
张家的客人那时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堂屋里摆着的正是为厨房和来帮忙的人开的几桌答谢席。
刘氏一看到她这个吃白食的,就气得哼哼,可当着大家伙的面又不好开赶,只能说些讽刺的酸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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