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当然不是。”肖剑摇了摇头,决定不再扮演神棍,准备改行当侦探。看天象当然是一句假话,假话要是放在真话里一起说,才更像真话。

女孩家的话题转的还真快,灰衣女子突然来了个神转折,又白了肖剑的后脑勺一眼,似娇似嗔地说道,“别总美女美女的,人家有名字,我叫素素。”

“美女姓素?”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肖剑岂能放过,嘴上却看似随意地问道。

“你才姓素呢?人家姓孙。”

肖剑眼睛一眯,心中了然。不过心里却想着,还好还好,没说我全家都姓素,比后世的某些女子还是要婉约一些的。

既已完全确认了此女的身份,肖剑心意一转,便决定将她的问题答得更彻底一些。使她对自己多出一些信心,哪怕一丝一毫,也可能帮着除去前路上的几根荆棘,更有助于她自身的成长。

在仇恨的燃烧中,一个普通的农妇所爆发出来的勇气,亦是带着无所畏惧的铁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然而,有责任的仅仅是男人吗?天下从来都是男人和女人的,不然也就没有了天下。

“我对酒家的怀疑,是因为掌柜手指上的扳指,被他撤下的酒旗,解了辕绳的老马,还有那壶茶水,至于最后的观察仅仅是进行确认而已。”

灰衣女子,哦不,此时应该称呼她为孙素素。

孙素素想了想,疑惑地问,“就这些?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呢?”

“很多事情都不会摆在面前让人明明白白一目了然,所以我们要学会观察,更要学会在观察中思考。”肖剑取出扳指递了过去,悠悠说道,“就如这扳指,价值不菲,出现在那样一个酒家掌柜手上,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一个普通的掌柜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扳指的,换句话说,能戴得起这样扳指的人,更不会到这样的酒家当掌柜。”

“至于撤下酒旗,在那个时间撤下,就意味着不再纳客,这是不合情理的。而连马车都懒得牵进后院的伙计,却不辞辛苦地解了辕绳,这也是不合情理的。如果只是一件事情不合情理,也许有着特殊的原因,但很多不合情理的事情同时出现,就一定存在着问题。”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些呢?”孙素素继续问道。

这个情景一下让肖剑想起了那位大腹便便的狄老爷子,只是千牛卫大将军却换成了这位花容月貌的女娇娥,他摇了摇头继续耐心地解释,“酒旗问题很浅显,至于解开辕绳的原因,却是从结果反推出来的。若喝了那壶茶水,药力发作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们当然不会就此放我们离开,而你们手中唬人的两把剑也许真的把他们唬住了。他们也许不会强行阻拦,但一定会拖延时间,等待药力发作。而重新套上马车,就是拖延时间的关键所在。”

“哦,原来这样。”听他说到宝剑的事,孙素素不由脸色一红,点了点头,心中一阵后怕,不由对这位雷公子添了几分感激,然后她又不解地问道,“可是,那壶茶水你只是摸了一摸,又怎么确定里面有问题呢?”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那是一壶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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