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河大早上看徐彻出门后并没有直接去晒场,跟巡逻队的弟兄们打屁聊天顺带驱赶鸟儿。
自家的粮食在前天就已经收回来了,本来还屯在杂物间准备找个时间放下面那地窖里,现在先不用动了。
从杂物间拿出来铁锹跟锄头,徐大河就到自己屋忙活了。
儿子的担心不是子虚乌有,先不说昨儿晚那个吃东西的小孩,就随便来一个心怀不轨的外人,首要目标也是放在脱离村子的自家。
是得多挖几个地窖把东西藏一藏。
一个小孩都能随随便便翻到家里去,那要是一个大人还不直接破门而入啊。
想起这事儿徐大河就难受的不行,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呢?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这么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以前那几年没出点啥事还真是老天庇佑。
屋里的地上铺的都是土坯,徐大河把乘衣服的红木柜子搬开,找好地方,两锄头下去就刨出来了土坯。
接着就用铁锹开挖,大概挖到一米的深度就停止了,然后把坑修成一个下宽口小的椎体样。
掀开铺,从靠墙的一边的炕窟窿里掏出一个四方的匣子。
这是他这几年来卖地打工挣的和徐狗蛋家房子与土地折的钱,倒出来数了数,整整二百四十六两八钱,铜钱没跟银子放一块儿。
徐大河看着那窟窿,越想越觉得不安全,把那四十六两八钱拿了出来给徐彻备用,他自己倒是不用花钱。只往匣子里放回二百两,把匣子放到刚挖的坑里面。口就用土坯盖上了。
完事又把红木柜子挪了回去。
把刚挖出来的土扔进菜畦后,徐大河收拾收拾柜子周直到看不出挪腾的样子为止。
之后又提着东西去了后院,到后院就没这么轻松了,照自己儿子所说,这是要乘大量粮食的,还需要挖的比杂物间那里的大。
后院的草棚就挨着屋子搭起来的,里面堆的满满的都是木柴。
徐彻也不怕麻烦,把木柴一点点抱出来,在棚子中间稍靠近墙角的地方动了土。
这里的粮食并不是单指小麦,吃之前还需要磨成白面。因为技术的原因,白面在这时代是特别贵的食物,一般农家吃的都是粗面和苞米,极少个别奢侈一把才会掺一点白面。
去年留出来过冬的番薯还在杂物间下面,徐大河想了想没弄出来,等新薯下来了直接把新薯放这里。
徐大河除了留出来的种子外,把新粮全搬进新挖的地窖了,然后封口,又把木柴挪回原位。
清理清理挖出的土,算是又完成一个任务。
只剩下儿子屋里的了。
等把这孩子送走后再动手。
想起这个,徐大河又想到那孩子估计已经醒了。
徐大河把这一切忙完之后已经到做饭的时候了。
多添了一把水,拿了几个馍馍和饼子热了热。
徐大河做好饭,拿箅子端了一碗稀汤两个馍馍一张饼往徐彻屋走。
屋里也没啥动静,徐大河开了门栓推门,就看到那小孩抱着腿坐在地上,背靠着床。
傅清见有人来了赶忙起来,小腿往后稍退了两步,睁着大眼,不自觉就带上了防备。
徐大河走过他,把箅子放到床旁的桌子上,这才打量了他一眼。
小孩子瘦瘦小小的,穿着一身脏兮兮的布条,脸上倒是有不少被划的血道道,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的紧张与不安。
徐大河想到了被过继时候的徐彻。
本来没什么颜色的面庞软了一下,“先吃吧,吃完以后再说。”
傅清没有动,就愣愣地看着徐大河。
徐大河也不催他,转身出去吃他的饭了。
傅清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知道徐大河消失在转角处,才收过来视线。
然后盯着徐大河刚端过来的饭食,有些不知所措。
他再怎么早慧,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且离家之前也只接触过亲人与下人。
在遭受了巨大的恶意后,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份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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