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无关人等都被请出界外,唯独蒙异这既是警又是当事人而留下来,看着警察忙碌着翻查扫印取证。

当警察翻查秦汉钟主房间时,在一个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黄色木盒,正是装压槐楠木用的,还有一个金黄色袋子,里面放着一颗白色珠子与蒙异手腕上带着的三颗一模一样,和一张折皱的白纸。

白纸上潦草地写着一行字:白珠是你母亲最近让我转交给你的,恐怕以后不能再代传了,我走了,保重!

蒙异认得是秦汉钟的字迹。

看完后,蒙异整个人愣在当场,留下遗嘱,难道秦汉钟是预知自己会死吗?想起他对棺木上黑漆,还真有可能。

更重要的是:代母传珠?这么说来他母亲是不是还在人世?

这或许是蒙异活到现在听到最好的消息,心有喜悦,又有紧张,更是充满哀伤,百感交织。

不对,忽然蒙异想起梦中的情形,好像还有一幅画像,若梦是真那画像呢?那画值得秦汉钟珍而重之地收藏,肯定有什么古怪之处。

只是当时的梦境好像跟秦汉钟的房间有很大区别,相同的就是都在墙里挖出,总感觉有哪些对不上,秦汉钟到底想告诉他什么?

一念及此,蒙异冲到靠床的那堵墙拼命开挖,旁边两警察看着傻眼,这要拆房子吗?

“没有?”

这里找不到,蒙异又到另一面墙开挖。

好一会,除了砖和泥灰,根本找不到别的东西。

“不可能,画去哪了?肯定是谋财害命”蒙异口中喃喃。

这时,番禺带着叶秋走了进来,他们也是接到线报被局里派来一是协调,二则是慰问。

“蒙异,什么画,到底怎么回事?”番禺摇晃着蒙异的身体,试图将他摇醒过来。

蒙异抬头看了眼番禺,说道:“秦老还有一幅很古老的画像,现在不见了,肯定是被贼子盗了,造出一场自然死的假像,他是被害死的,查,我要查,一定要找出那个混蛋!”

说着说着,蒙异双眼几乎通红,状若疯狂。

番禺摇了摇头,进房间之前他已经向同僚了解过,一切的表面证据都说明秦汉钟是正常死亡,再加上找到的那张白纸被认定为遗嘱,可是很有力的证据。

“喂,你冷静点好不好,我知道你伤心也不是这样胡乱猜想啊!”叶秋忍不住说道,她想骂醒蒙异。

番禺拍了拍蒙异肩膀,说道:“小叶说得对,你也是刑警了,凡事要讲究证据,光你一面之词这不是为难咱们同僚吗?”

蒙异胸口大起大伏,没有说话,只是紧握双拳。

孙欲养而爷不待,蒙异才刚出身社会,拿了份好工作,正是报答秦汉钟的养育之恩的时候,原本想着苦日子该到尽头了,应该让秦汉钟享受清福,但秦汉钟就这么走了,蒙异一时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这时,黄启发跟闻素也走了进来。

黄启发劝道:“蒙异,多的我不说了,你节哀吧!查也查完了,长白发说今晚这法事是一定要做的。”

闻素也走到蒙异身边,扯了扯他的衣服,说道:“喂,你没事吧?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我最多不用你赔我的车,你别太伤心了。”

叶秋看了眼闻素,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蒙异。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许久,蒙异才平静下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棺木前,一个人默默地跪在那里。

下午四点时,警方也出了结果,不出所料认定了自然死亡,收队离开。

番禺走到蒙异身边,叹了口气说道:“刘队让我转告一声,你那禁令已经消了,节哀顺便!叫你坚强挺过去。”

说罢送那些警察走出院子。

郭树明给蒙异带找来一件麻衣穿上,绑上孝带,又拿出一个神位,两支毛笔和一碗墨水一碗朱漆,让蒙异写上秦汉钟的八字神牌,这是要镶嵌于神位夹层里的,还要给神位点上红漆,寓意点漆,宏光照耀后代子孙昌隆。

丧事有这风俗,若是老人死了由儿子代写八字神牌,儿子不在就由孙子来,由大至小,以此类推,女子不可沾,若是膝下无子就由做法事的道士代笔。

“不可以,你这是乱来一能。”黄启发看到连忙阻止。

穿麻衣以孙之礼供奉可以,蒙异和秦汉钟相依为命,黄启发认可,但毕竟不是血缘亲属,更重要的是看过遗嘱后,估计蒙异的母亲尚在人间,若强行落笔,不仅有违习俗,更有可能给家人带来横祸。

“这,哎呀,我说黄道长,蒙异是个孤儿,老秦待他如亲孙子,有什么不可以的?”郭树明据理力争道:“蒙异你可能不记得了,老秦带你回来一个星期后,你就自己一个人走丢了,当时他可是不食不眠到处找你,就像疯了一样,这种情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是秦老带我回来的?一个星期后走丢了?”蒙异一怔,也不管没穿好的麻衣,站起身来追问道。

记得秦汉钟跟他说过是在家门口捡来的,当天就走丢了,怎么跟郭树明说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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