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居然推我,老娘今天不把你脸抠花,呀!”

……

可惜少年已经走远没看见少女们为他大打出手。

少年正是张功,黑汉就是二叔,他一从山羊胡店里出来,二叔就牵着张功去了成衣店,给张功买了几套衣物。

从成衣店里出来时,张功不经感叹到还是佛靠金装马靠鞍,自己这么有捯饬,嘿嘿,还挺俊的呢!

二叔推着车看向张功眼神里没有一丝光彩,四套成衣八贯,两双鞋子一贯,方巾50文,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多才从山中弄来的熊皮没了。

张功在大街上走着,眼睛却不安份的东张西望,突然看见自己昨天被辱骂的书斋挤满了人。

张功费力的挤了挤,还没挤进去就听见一人嘶喊着:“吾欲与汝战于野也,汝敢否?”

又有一人喊到:“有何不敢?”

然后众人散成一个大圆,还有嫌事不大的叫喊两人打起来,圈子里站着两人,一位穿着朴素的青年和一个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

穿着朴素的青年扯开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身上盘肩而过的青龙,贵公子看见那青年身上的纹青道了声:“粗鄙地痞,安敢辱圣人斯文?”便走了。

张功看着那纹身青年怎么有点眼熟哎!这不是昨天入城时那位带着少年的人吗?啧啧,想不到还是位社会人,幸好自己昨天没和他起什么冲突。

“哼!不敢就不敢呗!扯什么圣人斯文。”青年朝着贵公子离开的方向撇嘴骂道:

贵公子离开后,青年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没热闹了,还不走?”众人听着青年的话一哄而散,而青年也穿好衣服走了。

热闹没有了,张功也离开了,喜欢凑热闹,向来都是国人的爱好和习惯,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危险都要去看一眼,仿佛自己不去凑下热闹像是掉了一百块钱,吃了莫大亏一样。

一道小巷子里,几个地痞流氓提着木棒正对着一位带着少年的青年威胁辱骂着,并且对青年身后的少年吐着口水,青年把少年护到身后向着一人挥拳过去,剩余的地痞也提着木棒冲了上去……

“这么不打死你们,整个西河县就你们几个游手好闲。”一位穿着胥吏服的中年人对着头破血流躺在地下的几人说道,

“你们几人明知城内严禁斗殴,还目无法纪,聚众斗殴!现本县判杖20,刺入东京配军,可有议否?”一位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对着堂下数人厉声说道:

周朝的一县之长也有两种制度,一种是知县:即是有军事管理权和行政权,税收权;一种是县令:即只有行政权和税收权。

“知县大人,我有议?”

“你有何议!我看你尚小,便放你一马,你倒是有议,你有何议?”

“知县大人,吾兄身上已有重伤,不可在受20刑杖啊!求知县开恩。”少年跪在地上向高坐在堂上的知县一边磕头一边泣不成声的说道:

“放肆!须知国法无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我愿为兄代过,受那20杖和刺入东京配军,求知县大人开恩。”少年一脸毅然的看着知县说道:

“嗯?准了!你代堂下何人受罪,你又何名?”

“草民…草民,代兄狄素受罪,草民—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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