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那锭金子放在桌子上摆弄。有意思,来救人的公子居然还是个孩子。他的两个护院也不简单,虽然有掩饰但那应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高手。
她细细查看那锭金子,没有发现什么。
喝了一口茶,她的目光仍凝视着金子,那个笨蛋武夫显然是没能查出那孩子的真实身份才栽了。
那孩子不简单,得查一下。
卫六月他们回程仍是坐船。回到船上已是深夜,卫六月马上让戚大夫仔细给纪初六检查身体和把脉。
戚大夫认真检查了一遍,说纪初六主要就是受惊了,还有就是双手腕被绑的时候勒太紧,有点青淤和皮外伤。
戚大夫给纪初六涂了药膏,又开了副安神的药方子,丑四拿着方子又到普晋城抓了药回来,近第二天中午这才开始启程回家。
纪初六一直巴着卫六月不肯放,就算喝了安神汤睡觉也要抓着他的手才能睡得安稳。卫六月很体贴,时刻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可能因为前天被拐的晚上冷着了,又受了惊怕,纪初六第二天晚上发起了高烧。卫六月一刻不离地照顾他,中途又停了几次到附近的镇上给纪初六抓药。
这样走走停停,又因为是逆流而行,船行了三天,终于在年初四深夜驶回到了华宣城的码头。
纪初六也在卫六月的悉心照顾下好了很多了。
终于回到熟悉的家了。
卫六月抱着纪初六刚踏入正厅,卫实迟和陆姑姑迎面而来,卫实迟担心地说:“终于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你的这些弟弟妹妹真的没一个省心的。过个年都过不好。”陆姑姑想接过被抱着的纪初六想带他回房休息。
卫六月轻巧地避过陆姑姑不让她碰纪初六,并冷漠地对卫实迟道:“你怎么还没走。”陆姑姑退回一旁。
“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而且船不是借你了吗,没船我怎么走。”卫实迟抗议。
纪初六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肥硕的男人,他看起来比较和善,鼻子以下长的跟卫六月有点像,应该是卫六月的近亲,难道是卫六月的父亲?纪初六好奇地猜想。
“我回来了,船在码头,你可以走了。”卫六月仍是冷冷的。
“有你这样对待舅舅的吗?至少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好吧,这几天我担心得都吃不下饭,还推迟这么多天没回去。你也体谅一下你舅舅行不?”卫实迟有点生气了。
“你别这么大声,吓着初六了。”卫六月紧抱了一下纪初六,还是冷冷地说。
纪初六:“……”
“我……你……”卫实迟气极了,指着卫六月好一会说不出话,他看了一眼纪初六,最后一甩袖气冲冲地走出了正厅:“亲舅舅比不上一捡来的娃,亲舅舅比不上捡来的娃,气死我了,以后再也不来了,再来…再来我就不叫卫实迟!再来我就是王八羔子!!”
看着气冲冲消失在夜色中的卫实迟,纪初六抬头担心地看着卫六月,亲舅舅耶!
卫六月读懂他的意思:“他还会来的。”
“嗯,因为是亲舅舅!”纪初六点点头,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没有隔夜仇。
“因为他就是王八羔子。”卫六月冷不丁加了一句。
纪初六:“……”这是个笑话吗?还是认真的?他好像看见亲舅舅听了这话哀怨的表情了。
卫六月把纪初六抱回他的房间,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搬来椅子,坐在床边,抓起纪初六的手再次安抚他:“到家了,哥哥陪着你,安心睡好!明天才有精神处置那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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