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

算了,多想无益。

纪烟雨只得闷闷道:“却是小女流年不利……”

魏延沉默了一会,方道:“我仔细看看,可否有别的通路。”

纪烟雨忙道:“我跟你一起。”

她实在是怕黑怕的要死。

魏延点了点头,便举起手中断烛,仔细查看。

只见四周一排排的木架都是靠墙打的,未见有什么出口。

纪烟雨苦笑道:“暗室套着暗室,这千金阁真是不简单啊!”

魏延剑眉紧缩。

现在上去是不可能了,这石壁滑不溜手,确实是攀不上去,便上去了,也未见能开的了那扇门!

毕竟人家已经有了防备。

难道就被困在这里不成?

半明半暗间,他忽然听见“咕噜噜”的声音。

他猛回头看向纪烟雨。

纪烟雨脸似红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嗯,小女失礼……我还没有吃中饭。”

她扶着肚子,只是这肚子不争气的很,竟然又“咕噜噜”两声。

纪烟雨:……

魏延:……

见魏延背过身去,纪烟雨又是委屈又是尴尬。

她捂着肚子,抱着双肩,缓缓蹲了下去。

只听见背光处“悉悉索索”的响动,过了片刻,一只香饼递到自己面前。

散发着淡淡的梅香。

纪烟雨睁着大眼,疑惑地向魏延看去。

魏延略侧了头,平静道:“我在荷包里翻出块梅花饼子,本是预备上朝下朝路上垫垫肚子用的……”

纪烟雨一脸感激,“如此,多谢大人了。”

魏延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又转向别处。

“可能不大新鲜了,将就吧。”

纪烟雨犹豫片刻,方接了过去,先是小心将饼掰成两半。

然后她拿起其中一半,小口小口的咬了几下,慢慢地将香饼咽了下去。

确实……不大新鲜。

不过纪烟雨长期在冷宫待过,能活命就不错了,吃什么不是吃呢。

她又慢慢啃了几下,方细声道:“味道……唔,挺好的……”

魏延“嗯”了一声,不再做声。

纪烟雨慢慢吃了半个,又将剩的半个饼递过去,“我够了,这个给大人您吧。”

魏延听闻,并未转身,“你留着吧。”

纪烟雨只得用手帕包了剩余的饼子,放入怀里。

…………

魏延和纪烟雨急于寻找出路,两人故技重施,把每个木架都统统摸上一遍。

不过可惜的是,还是一无所获。

此时,第一根断烛已块烧完,魏延只得将烧软的残烛跟另一截断烛揉到一起。

纪烟雨见他面色不好,知他心忧,只得没话找话道:“听闻大理寺办的竟是些要案,奇案魏大人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特殊的案子?”

魏延抬眸道:“你对这些感兴趣?”

纪烟雨只得道:“往常祖母喜欢听书,女先儿有时也讲施公案什么的,有的案子险中又险,奇中又奇,挺有意思的。”

魏延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些卖艺的懂得些什么……”

纪烟雨撇撇嘴,默不作声。

好半天,听魏延道:“这几天,恰好又个案子,难办的很。”

纪烟雨来了精神头,魏公现场分析案情哎,这个不是人人都能碰见的!

她忙竖起耳朵,“大人请讲。”

魏延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是地方的一个案子,因是难断,特报到大理寺。”

“说是一户人家里的丈夫死了,宗族里都怀疑是妻子与人通奸,合谋害死丈夫。”

“这妻子大喊冤枉,说丈夫心悸而亡,宗族里说这丈夫身体康健,从未有这样的事,况且正当壮年,怎会轻易心悸而亡?只是苦无证据。”

“我看了卷宗,这妻子也是疑点重重,只是没有证据的话,实难定罪。”

纪烟雨艰难地咽了口吐沫。

她能说她知道这案子怎么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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