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国庆长假，同学们各回各家，班里没有聚起来一同出游的计划。更何况一班作为实验班，大多数人在假期都安排有学业任务。
即便如此，像翁敬翁戒这样把七天都安排在学习上的人倒也是少见。
倒不是他们两人有多爱学习，只是属于他们的旅游季还没到。
S市是座旅游城市，每逢放假都会有大量游客涌入，而S市的本地人又一窝蜂地涌出。人流量之大，以至于快车甚至会为此增加班次。
四点半，天还没亮，那合不拢的窗户就呼应驰骋而过的列车，与其共振。
翁敬被吵醒了，他坐起身，瞧见床头的翁戒明显也醒了，但还在企图通过被子蒙头来逃避现实。他起床洗漱，回来还看到翁戒作鸵鸟状蜷被窝里。
小霸王立在书桌上，卡槽里还放着这学期的磁带。翁敬倒带，倒到A面的开头，再播放。
“朗文国际英语……”还没放到课文部分，翁戒的跟读声就隔着被子嗡嗡地传出来。形成条件反射了。
“醒了就起来吧，陪我去跑步。”
翁戒猛地掀开被子。
翁敬在厨房淘米，灶上煮着两只鸡蛋。翁戒出卫生间时，他正捞起沸水里的鸡蛋，投进凉水里。
“等下，我把粥煮上。”
厨房有窗，面东。熹微的晨光透过玻璃倾泻在少年身上，描绘出朦胧的金色轮廓。
翁宅不远处有条河，河上有桥，两边桥墩旁“建设中”的立牌一放就是三五年。这座从没通过车、目测也不会通车的跨河桥是翁敬的私人跑道。
翁戒说是陪翁敬跑步，但实际上就拿水递毛巾，顺便数个圈数。若是叫他一块儿跑，恐怕得让翁敬扛着他回家。
跑完十五个来回，约摸有1500米，翁敬接过毛巾擦汗，看翁戒连头发丝都没乱的模样，突然有种扑向他，把他扑进河流的冲动。
不过时近中秋，河水可能很凉了。他最终只把毛巾搭肩上，抓起路边的水灌几口，道：“回家吧。”
炉上的高压锅在叫嚣，翁敬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厨房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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