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续几日的细心调养,昆鸿铭的伤口已拆线,身体的热气也降了很多,已能睡个安稳觉了。
我为他擦拭脸颊时,他不像从前那样回避着我的动作和目光,反而毫不避讳地盯着我的脸看,看得我身体一阵发麻。
我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说:“本小姐就算是沉鱼落雁,花容月貌,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吧?”
他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立刻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我看自家太太,有何不妥?”
昆鸿铭,你跟岳权学什么不好,倒是混出了他的痞气。
“咳咳,昆爷,请保持好你昔日谦谦君子的人设。”我淡漠地回他,撩他一下,他还上瘾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噗”,我就差一口老血喷他脸上。看着他眯起的眼睛,这男人平日里的的正派端庄呢?
我用手碰碰他的额头,他整个脸滚烫滚烫的,“你发烧了!”。
“我没发烧,我只是烫了点,没有发烧。”他扯着我的胳膊强力辩解着,不让我走,我也不好使力,怕他动到伤口。
“这么烫,还说没发烧,你知道你刚才都说了什么胡话吗?都快要烧傻了!”
“发没发烧我自己不知道吗?明明是你先.....还有你那冰块手总在我身上......我......”
“你懂什么,枪伤刀伤最忌讳伤口感染发炎了,发炎发烧会致死的,你给我好好趴着。”我没想听他解释什么,反正吃药就对了。
龙麾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我回头的瞬间好像看到他在憋着笑。“龙麾,过来看好你家头头,我下去煎药。”
“昆爷,你就听太太的吧。”龙麾走到床前,一边说着一边将昆鸿铭轻轻按在床上。“您说您,家里有那么贤惠的太太伺候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昆鸿铭这才松了我的胳膊,圆鼓鼓的双眼瞪着龙麾。
昆鸿铭的书房和卧室都挂了很多书画字帖,桌上书架上多是古典书籍,报刊读物。青帮头头,打打杀杀的人物,房里怎么尽是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他平日里很喜欢练字,我见他一声不吭好像睡着了,就背对着他,看看他都写了些什么,他的字流畅隽永而兼纳乾坤,与岳慕行笔一样,用笔有力,发力沉重,但风格更加飘逸,少了规矩与拘谨。
我翻到一张写着“苏君知”的字条,我托着腮,仔细打量着这三个字,时至今日我才知道,我的名字原来是这三个字。
我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下一句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突然这张字条被人凌空抽走,我回头一看,昆鸿铭倚在我身后,他微微弓着背,减轻过度直立的疼痛感,一只手撑着桌角,一只手拿着我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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