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强睁大眼睛,盯着杜宇,看着他又移了移床,然后躺上去,还朝自己招呼。胡明强大喜,也跳上床来,和杜宇并排躺着,敢情他还以为,这是在玩游戏呢。
杜老郎中向胡员外点了点头,屏气噤声,便摸索到床头,缓缓伸去手去,双手摸着杜宇的头,然后右手一抖,在胡明强左脖子上点了点。
杜宇翻身而起,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的神情立马凝重起来。爷爷要坚持在僻静的地方来给胡明强诊脉,一定是有重大隐情,而且外面居然还有人监视着,这就不能不让他慎重了,不惜花费很多精力,才找到这么一个自己认为是比较安全的位置,来配合爷爷的诊治。胡员外倒是一声不吭,静静地坐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瞧着这边。杜宇脱去胡明强的衣物,向后退开两步,半眯着眼,用心地观察起来。目光在胡明强的每一处逐一地扫过,杜宇走上前,在爷爷的帮助下,又近距离地仔细查看每个部位,尤其是口耳等处,不遗漏任何一点,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微信公众号:柳连忘返>
杜宇一连给胡明强检查了三遍,这才站到了爷爷身旁,在他掌心划划点点起来。
无声的交流过后,就轮到杜老郎中把脉了。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期间杜宇还拇、中二指相扣,打出许多次响指,来观测胡明强的反应。末了,还在其身上扎了几根银针,爷孙俩就着针上的淡淡血渍,观察着,嗅探着。
等忙完这一切,收拾好检查所用的各种小玩意儿,爷孙俩已经大汗淋漓,满身疲惫之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阵,方才缓过劲来。
这一番诊视,杜宇配合得十分默契,俨然是个经验丰富、行医多年的杏林高手,完全沒有昨日顽皮捣蛋的模样。稍稍喘息几口,爷孙俩手拉在一起,又开始指指点点,圈圈画画。一阵忙碌之后,爷孙俩终于松开了手,长舒一口气,脸色都逐渐平静下来。
“敢问一声,员外可曾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有何仇人?”杜老郎中稍稍一沉吟,便召手示意胡员外过来,低声问道。
“得罪人?仇人?”胡员外一愣,看着杜老郎中那凝重的脸色,一时并不清楚,为何有此一问?难不成,明强的失聪失语,还隐藏了一些秘密?
“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员外好好回忆。”杜老郎中补充了一句。
“好,我明白。”胡员外点点头,看看爷孙俩,又瞧瞧仍在昏睡中的胡明强,眉头轻拧,脸色凝重。
良久,胡员外这才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杜老郎中,很认真,也很肯定地回答道:“我不曾与人结仇,也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平日里,公平做买卖,童叟无欺。就是乡里乡亲,家中上下,也都是与人为善,常常周济大家,乐善好施。”
说到这里,胡员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然,可能有些地方,我没有太在意,无意中得罪了人,也说不准。”
“哦。”杜老郎中点点头,沉吟半晌,又长吐一口气,这才轻声道,“我可以试试,但很困难,把握不大,员外要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有劳两位了。”胡员外拱手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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