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峭一个激灵,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夜的风有些冷。
对于摇杀抛出的问题,他向来是一个也接不住,所以干脆不接。想起摇杀的气急败坏,他抿唇笑了笑,这惊春桃枝确实好用。
“上神?您回来了,您这是去哪儿了,让我好等!你没瞧见,就在方才,我们白日里见到的那些女人孩子,厉兵秣马地出来,嚷嚷着说是有浊气入境。那么大点儿的孩子,拿着这么高的刀枪棍棒,一点儿不见胆怯。”见清峭出来,伏靖急忙迎上去,手舞足蹈地比划,笑说见闻,“还有一个白目的小姑娘,竟是他们的祭司,人人对她毕恭毕敬。您这儿到底是什么神仙地方啊?”
“浊气?”清峭微一挑眉,“你感觉到了?”
伏靖皱着鼻子,摸摸鼻尖儿,“没有,他们说的。还说他们梵焰一族有句箴言,说居安思危。上神,这梵焰一族,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神族统御万物,”清峭一面往外走,一面道,“非能面面俱到。那梵焰金李吃了?味道如何?他们还用此果酿造一种名为烈焰灼心的酒,入口如醴泉,入喉似尖刀,入腹若烈火。”
“我竟不知上神您也好酒。”伏靖跟着清峭,“不瞒上神,我那儿藏了好些陈酿。”他他说着变出一只酒壶,又变出一只,“这是棠萼甘霖,入口甘甜;这是瑶波玉酿,瑶池桃花所酿;珍珠红,色泽鲜亮似血,口感浓醇;十洲春,需得采齐南海十洲的初春嫩芽……”
“到了。”清峭敲开一扇门,回头看了伏靖一眼,“进来吧,你我今晚就在此处落脚。”
伏靖看了看眼前的门,青栀桐木,寻常木料,右侧安有一只六角铁花铜环,应是寻常酒家。他跟着推门进去,眼前之景让他瞠目,红男绿女地舞者,猜拳吆喝着,黑夜容易激起人最原始的欲望,堕入深渊。
他往里走了两步,纵深五丈,近三丈高的舍,十根花木支撑,顶上开赤红色长瓣单层花,花蕊金色泛紫。右手边是一流水长案,案上三尺燃着的各色烛台和着绚烂的花朵,影影绰绰,煞是好看。头一转,看到近处的清峭,挨着坐下,“这是群魔乱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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