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大户把面子看的比里子重要,但让夏蔓儿屈服的是苑瑜一边跟啼儿争长竞短,一边按住她的肩膀,使劲按,痛的她好像在热锅里翻滚!
“好了,我见还不行!”
不就石诚怀抱着画进来,众人退下,关门。
没了大片的阳光,各个角落暗沉沉。夏蔓儿昏昏欲睡!
石诚开始在书案上展画,打开第一幅,水面清圆,荷叶连天盛着卷舒开合的菡萏,画里似有滂沱雨过后,风蒲猎猎,蔓延到整个屋子,清香肆意,好想燎沉香,消溽暑,莫到午睡时寤寐无为。
夏蔓儿一下来了精神,透过它似乎到了平摊辽阔的江南,那里富饶安乐,人们只担心雷奔电泄惊扰这些矜持的菡萏!
“江南呀,烟雨蒙蒙竟也有这般清亮的景色!”
“此乃杭州西湖里,人人都爱它们热闹鲜艳的一面,那日我有事停留,忽倾盆大雨至,豆大的雨打在那些娇嫩的花瓣上,不怕小姐笑话,我记得落入湖里吞了几口水,刚好内人路过,救我一命,雨过在小船上,怕看到一湖败荷,小的都是闭着眼睛走,又跌入湖里,一睁,抬头便是娇蕊凝珠,清香挥之不靡,它们还都亭亭在那!”
夏蔓儿目不转睛盯着一笔一画,“阳夏里长出的花不会那么脆弱!”
“小姐说的是,人人都笑我这么痴狂可有一举一动入了荷花的眼!”
夏蔓儿回头望了眼石诚,“先生画的好让人羡慕不就好了!”
“是吗?我既托生为人,此生就注定不与其汇通,不为谋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先生真奇怪,做人多好,何必跟草木同意,人那,是人间最有灵气的东西!”夏蔓儿又看到一瓣荷花渲染开就像刚洗过似的!
“小姐见笑了,我就是一个俗人,还没小姐通透!”
夏蔓儿得意的笑笑,她全神贯注欣赏着,又听见后面的人说。
“小姐,刚才我回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说有一东西托我问问小姐这里有没有?”
夏蔓儿自当是些想要攀附门户的人,便爽快说道:“你尽管说,最好是可以让苑瑜头痛的、”
“一条银光闪闪的鞭子!”
屋子好似那根银鞭扫过似的,雪花飘悠悠推挤起来!石诚督见夏蔓儿突然失去兴致,挺直腰板,拍拍她那略微短窄的袖子,柔顺的缎子陷下又突起,裁一段与银河相接,世人也只会赞美面料的巧夺天工!
夏蔓儿就默默站在那,石诚大气不敢出,忽女子轻笑一下,全身木头散架似的摇晃一下,转瞬又高贵站在那,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叫你来的?”
“是!”
“怎么他不亲自自来?”
“实在是义弟有他的难处!”
“难处?我活着便随便打发一个人来拿,我若死了,岂不是要掘我坟墓。”
“大小姐!”石诚当即跪下来,“我义弟绝不是那种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跪下的人看不到女子珠润的脸颊滚下一颗颗热泪。缘分51yuan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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