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将无疆放在上面,她一头湿发如瀑垂在身侧,湿衣还未换下,贴于肌肤,于身体非常有碍。

西流眼角微黯,转头道:“阿笙,今天辛苦你了,你先去做饭吧。”

阿笙肚子适时地响了一下,才想起来中午也没吃,问道:“师兄,几人份?”

“你自己一人就够了。”

阿笙也没问他们的晚饭怎么办,说了句:“那师兄,有事叫我。”非常知情识趣地跑开了有事叫我,没事我绝不打扰你。

身后门被关上,西流的视线回到无疆身上,他要立马帮她换下湿衣,处理背后伤口,即便她有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但这两天两夜伤口不能愈合暴雨敲打,泉水浸泡,甚至每挥舞一次马鞭每一次抱起他时手和后背的牵扯,都足以让她整个背部溃烂,双手废掉。

“小白花,西流逾矩了。”

他对她轻轻说道,即便她什么也听不见。

他伸手解开她的衣衫,从上到下慢慢褪下,露出她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白的肌肤,衣服退到肩头,卡住了,他深吸口气,抬手绕过她的后颈,将她轻轻抬起。

好烫!

他的手腕刚触到她的肌肤,几乎被她身体的热度蜇了一下,他立马伸手探她额头发烧了!原看她面色潮红,还以为是被温泉泡出来的红晕,原来是身体内热。

是啊,除了连日的风吹雨打,她还抱着他这个大冰山,他的寒气一般人可受不了,普通人跟他长时亲密接触会冻伤五脏六腑,若非她内力护体,恐也有性命之虞,但下午她把护体的大半内力转移到他体内,再加上两日两夜米粒未进,连日奔波跋涉积攒下来的饥饿和疲累,早就到了一个人身体能承受的极限,她还能站着,全靠心头的那一点什么东西支撑着,那口气一松,就倒下了。

他将她转过来,背部朝上,慢慢分离衣服和皮肉,他下手极轻,像对待稀世珍宝,衣服终于从肩头褪到腰间,他拉过一条极轻极薄又极软的天竺蚕丝毯子,盖到她的腰上,然后在毯子下轻轻褪下她余下的衣衫,放到一旁。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明明还没开始,细汗就已布满额角。

他重新将她轻放于床,走到一旁点燃一盏烛火,拿出棉布,药材,一壶热酒和一把银刀。

他拿棉布沾酒,轻点伤口,然后用银刀一点点挑掉她背上和手上的烂肉,他甚至有些庆幸她此时不省人事,不用承受当下这番皮肉之痛。消完毒挑完肉,他将药材捣烂成泥,轻轻敷在伤口,然后拿棉布绕过手掌和胸口将药泥一层层裹起,最后将毯子拉到她的肩头。

他又去取了几味药材,换好衣衫走出门,路上碰到吃完饭的阿笙,他正百无聊赖到冒烟,看到西流双眼一亮,立马上前,“师兄,这是去哪儿?”

西流晃了下手中的药,“我去煎个退烧的药。”

阿笙立马将药接了过来,道:“这些煎药小事就交给我。”阿笙爱热闹,他就是嫌这山上没人味儿,这回来人了,让他做什么都开心。

阿笙问:“师兄,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动用了不该用的武功了吧?”

西流点头,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阿笙眉头一皱:“这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野哪里去了,我这正盼星星盼月亮盼他早点回来呢。”说完他又眼珠子一转,贱溜溜道:“师兄,这就是你从山下带来的媳妇吗,师嫂嫂真好看,她在山上会呆多久呀,让她多呆些时间嘛,陪我聊聊天,我都快闷死了,我会帮你逗嫂嫂开心的。”

西流本来心里装着事,眉头微微皱着,却被他这一番长篇大问逗笑,一拍他的肩头,道:“药煮上,来房间找我。”

“的咧。”阿笙拎着药,欢快地跑了。

西流看着他背影,嘴角还残留着点笑意,自从师父三年前带他上山后,这个山头就热闹了许多。

阿笙消失在长廊尽头,西流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拿出一副银针来,一根根在火上炙烤过去,烛光微颤,往事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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