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并非馋他的身子,不过是想借他的种生个儿子——但到目前为止,这两者其实是一个意思。

意识到皇帝还在等她答复,林欢脸上微微窘迫,急忙环顾四周,才发现在角落里摆着一个青绿冻花石杯。

好吧,刚刚那句果然是反讽,是她会错意了。真丢脸。

也顾不得那杯子放了多久,是否洗濯干净,林欢急急忙忙拎起茶壶注满,再一口气灌下去,险些没把自己呛着。

还好没呛得满地都是,不然她真得被原封不动的送回去了。

皇帝略显嫌弃地瞅她一眼,“解了焦渴,就好生待着,不必再来烦朕。”

林欢但凡自尊心强烈点儿,此刻没准就掉起了金豆子,但今夜她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念头过来的,自然不可能轻易放弃。

说也奇怪,尽管她刚遭到皇帝申斥,她却半点也不怕他,好像她一眼就能看穿这位贵人的真实脾性——虽然毒舌了点,心地是不坏的。

他若是个暴君,此刻就该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林欢一面掏出手绢擦拭唇边水渍,一面悄悄打量皇帝模样:他比她想象中要更俊一点,也可能是因光线昏暗的关系,愈显出那玉色的肌肤,清凌凌的眉目,与一国之君的派头大相径庭。

就是太勤劳了些,林欢很怀疑自己真正侍寝的时间能否抵得过他批奏章的几个时辰,而据研究表明,男人初经人事往往会更快些——有一刻钟都很了不起了,也许还包括前戏。

不知过了多久,林欢脑子都有些昏昏起来,忽见皇帝打了个呵欠,将朱批放到一旁,她忙抖擞精神,上前道:“陛下,要为您宽衣么?”

皇帝睨她一眼,“你就是他们安排的人?”

林欢:“……”

不然呢?她都站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来?

见她脸色有些僵硬,皇帝也不再为难,伸展开双臂欠身道:“过来吧。”

林欢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因太过紧张,甚至出现同手同脚的症状。好在脱衣裳比穿衣裳简单,剥洋葱一样层层叠叠地剥下来就成了,至于重新穿上——她可没把握能征服这些累赘物事。

到末了,皇帝身上只剩一件中衣,林欢犹豫着该不该往下脱,可见皇帝并未喊停,只得轻轻别过头,一把薅下来,现出赤-裸的肩背。

接下来,就该轮到她自己了。

林欢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微微阖目,没有半点迟疑,飞快的将外裳和内裙扯下来,她今日为了方便操作,本就穿得单薄,好在寝殿内生着火龙,暖融融的,丝毫不冷。

于是林欢身上就只剩肚兜和一件亵裤了。

气氛顿时变得焦灼起来。

皇帝仿佛亦有些尴尬,眼睛不知该往哪儿瞟才好,末了只好望着烛台,“安置罢。”

果然是个雏儿。

林欢虽也半通不通,这些年闲居无聊,没少让柳儿为她搜罗宫外的话本杂书,对那档子事多少有些了解,于是自告奋勇的当起了师傅。

毕竟事关切身利益,总得将人伺候舒坦了,才能得到实惠。

林欢斗胆吹灭灯盏,又抬手放下帐钩,看不清面目,两人多少会自在些。林欢小声说道:“陛下,请允妾近身侍奉。”

这个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

感觉到手下变得光溜溜地,林欢轻轻咬唇,大着大胆亲了上去,适当的爱抚还是必要的,不然生涩难当,两人都不会舒服。

皇帝轻轻唔了声,仿佛有些不自然,可他也没拒绝——口嫌体正直。

到了这个地步,林欢全部的羞缩已荡然无存,与其半途而废,不若勇往直前。她紧紧搂着楚南,直至两人身躯紧密贴合,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永旭帝楚南只觉脑中乱糟糟的,因这女子的大胆与狂热,莫非这便是普天之下女人的共性么?难怪师傅会说女人如老虎。

这老虎差点连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呢!恨不得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唔,当然这感觉也不坏就是了。

楚南晕晕乎乎,中途不知要了多少遍水,到末了两人俱是筋疲力尽。

林欢喘了口气,从架子床上下来,开始穿衣——祖宗规矩,皇帝寝宫是不许妃嫔留宿的,何况似林欢这样低的位分。

楚南也没留她,他对这女子的感情不可能一夜间就深厚起来,犯不着为她破例。

角落里一声乍起的鸟鸣唬了林欢一跳,扭头看时,却是一只毛色发灰的虎皮鹦鹉,支棱着翅膀趴在那里,没精打采的。

想到方才狂浪的举动皆被这畜生看去,林欢不禁微微脸红。

楚南却会错了意,“这是安南总督进贡的贺礼,你若喜欢,不妨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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