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还有句话,人们常常忽略了。那便是,一人惹祸,牵连甚广!

如今的贺府,人心惶惶。

即便身后有太子殿下这棵大树,他们也直不起腰身。

毕竟他们得罪的是户部侍郎刘世秀。

刘世秀护短,全京城都知道。

前些年,刘世秀二女嫁给了一个官宦人家。就因为婆母说了一句重话,那女子便回娘家哭诉。

刘世秀借职位之便,卸了那家儿子的官职,还让女儿休了夫婿再嫁。

女子休夫,闻所未闻,瞬间轰动了整个长安城。

刘世秀的嫡三子刘伶平日流连红楼楚馆,打架斗殴,本就不是省油的灯。

那田富贵也不是好货色,从贺三爷手中抢去那柳姨娘,好了没多久,便心生厌烦,转而看上了一个妓子。

那妓子够轻浮。这头吊着田富贵,另一头暗暗勾搭着刘伶。

不想那田富贵和刘伶却碰到了一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田富贵心一狠,一脚踹在刘伶裆部。

刘伶惨叫一声,倒地不起,这一脚踢坏了刘伶的命根子。

刘世秀请来了御医也没法子医治。

刘世秀怒火中烧,直接将那田富贵扭送去了官府,并搜集了田富贵以往的所有罪证,一并呈给了皇城司。

那田富贵之母汪氏想方设法求到了贺其瑾跟前,大夫人田氏也在一旁帮腔。

田氏心里明镜似的,一旦定了田富贵的罪,她在贺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为今之计,只能求太子压下此事。

一个是自己的外祖母,另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贺其瑾纵使万般不愿,也只好应下来。

正值多事之秋,贺其施整日待在玉簪阁,心中有一事始终想不明白。

前一世,她隐隐记得太子大婚后没多久,便再次失宠。具体所为何事,无从得知。

田富贵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着也不会牵连到太子。

背后到底还藏着哪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事情发生至今,已经过去了五日。

三日回门只有贺其瑾一人归府,将贺其瑾捧在手心里的太子,却没有陪同。

贺老夫人越发沉郁。

贺敬樟书房的灯火夜夜燃到天明!

一些有关太子的流言在街巷传开,贺府更成了油锅上的蚂蚁,倍受煎熬。

以往走动的官宦人家,再也不登门。

这日早饭后,贺其施照旧窝在玉簪阁,贺老夫人突然着人来请。

她穿过松鹤延年屏风,便看见左沐昔一身白衣,温润如玉,正和贺老夫人闲话。

左沐昔看见贺其施今日一身白衣,眼前一亮,他站起身,冲她点头一笑。

彼此见过礼,贺老夫人慈和道:“带我问你家祖母好,得空了去看望老姐姐!”

“是,沐昔一定带到。”

左沐昔看了一眼贺其施,又冲贺老夫人道:

“青儿本打算来看望贺四小姐,不巧今日随母亲去寺里上香,托我给贺四小姐捎了些女孩儿家的玩意儿,还说想要贺小姐常常用的那方锦帕的花样儿!”

“左世子随施儿去取吧!”

贺老夫人目送一对神仙般的人儿一前一后离开内室,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欣慰。

左沐昔随贺其施入了玉簪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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