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不是未想过。”郁垒没头脑地插了一句,“只是以前的殿下您不喜欢那些新玩意儿,帝君就再也未提过。”

如今,我原本是左簌倾的事也只有周琰的心腹神荼和郁垒知晓个彻底,张衡即便心知肚明也不会大肆宣扬,鎏翊和渡河老翁也未能晓得事情全貌。地府众鬼神也只明白,帝君身边多了个俏女子,开始慢慢替代当年帝君的心尖尖儿左簌倾。

“郁垒,那几百年他到底如何熬过去的?”我坐在石凳上泡花茶,冥川之水纯净且冰凉,与这曼珠沙华的极火红的花瓣相得益彰。

“没有人知道,六百年之间,帝君从未出过大殿,就像是·····”

“死了一般。”我接着说道,抿了一口茶水,一股奇异的花香冲撞着味蕾,放下杯子,我对着郁垒坦然一笑,“今天,我们先习什么?”

“幻形术。”郁垒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银色匕首,放在我面前,“把这匕首幻化成其他物件。”

郁垒对着匕首轻巧一指,匕首瞬间化为一枝娇美的曼珠沙华,引得我乐呵呵的大声叫好。

我照着郁垒的手势样子照葫芦画瓢的比划了一遍,对着匕首一指,可匕首一片死寂并无任何动静。

“屏气凝神,一心想着要幻化的形状。”

又一遍比划,我把眼睛眯开一条小缝,只看见匕首依然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郁垒揉揉额头,小声嘀咕,“以前没那么愚笨啊。”

“你在说我?”我带着威胁的意味盯着郁垒,想着我当时的气势应当是很骇人。

“没有,没有,属下在说自己,是不是这术法挑的难了点。”郁垒的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配上这壮硕的身躯,竟显得十分可爱。

“你跟着周琰那么多年,周琰也没给你讨个媳妇儿。”

郁垒羞赧地抓了抓后脑勺,“我从未想过。”

“你是不是和神荼········”我后面那句“一样”还没说出口,郁垒便大声道,“没有!”我瞬间就明白了个大概,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明白,好兄弟一辈子嘛!”

整整一日,我都在不停的重复着幻形术的手势,鎏翊无聊的靠在廊柱上直打瞌睡,匕首的卧端终于在我即将放弃的时候,突兀地化成了半朵玫瑰花,我惊喜的大声尖叫,吓得鎏翊从台阶直接跌了下来。

郁垒和鎏翊瞅着这诡异的半朵红玫瑰,郁垒指着花瓣问,“这是什么花?霎是好看。”

“这叫玫瑰,在人间,这是送给最珍视之人的花。”我骄傲的介绍着自己的奋斗成果。

“恭喜大人,大人悟性甚高,属下当年修习幻形术可用了整整十日。”自从鎏翊回来当值,这彩虹屁的功力亦不可同日而语。

我正心下赞叹自己聪慧非常时,院中突然多了一道目光,我转头便见周琰靠在一根廊柱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一身青色衣衫,尽得风流。

我把那匕首冲他扬了扬,周琰嘴角笑的愈加明显,“当真聪慧。”

“那必须!”

周琰走过来坐到我的身旁,抽出怀中丝巾替我拂了一把额头的汗,满眼柔情吹水,道,“累了吧。”有郁垒和鎏翊在,我有些许不好意思,想挣扎。

可那怀抱越收越紧,郁垒和鎏翊也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我顺从的趴在他的胸膛,乖巧的如同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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