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听到“住手”两个字,可手的劲却一点没收,一棍子就向赵宗儒的腿砸去,就听赵宗儒嗷的一声,竟然疼晕了过去,而赵宗儒的腿骨已然变形。

包拯从自家府邸大门里冲了出来,怒喝道:“你这小子,怎的如此冲动!”

而另一个叫李源住手的人也来到他的面前,李源看见却不认识,包拯却拱手道:“欧阳大人!”李源这才知道是接替包拯做了权知开封府的欧阳修、

欧阳修看见赵宗儒的腿骨已经变形,跺了跺脚,对李源说道:“你是何人,本官让你住手你没听见吗?”

李源一脸无辜的说道:“听到了,但是收不住劲!”

欧阳修怒道:“你。。你当街行凶伤人,来人,给本官押回开封府!”

李源却说道:“大人且慢,下官是开封府司录参军事兼任军巡院军巡总使李源,这开封府的治安正是本官所管,此人带着这么多人,还手持凶器,公然围住朝廷大臣府邸,本官怀疑此人图谋不轨,故而前盘问,没想到此人凶悍,竟然抗拒执法,本官不过是失手伤人,况且此人违法在前,本官失手在后,大人恐怕要抓的是此人吧!”

欧阳修这才知道自己碰到的是李源,他早就听闻了李源的大名,李源做的那些事,他不置一词,但是李源所做的那首满江红他却赞赏有加,他很喜欢那首满江红里的那种冲天豪气,欧阳修是大宋文坛的大宗师,口才也算了得,但是听到李源刚才说的那番话,却让他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

倒是包拯,一掌拍在李源脑袋,怒喝道:“当街打人还敢饶舌,且去大牢中听候处置!”

欧阳修听到包拯这样说,只是叹了口气,向包拯拱了拱手,命人带赵宗儒及一干家仆回开封府了。

李源在包拯的逼迫下,不情不愿的也跟着欧阳修走了。

来到了开封府的大牢,那节级官正好还是之前李源状告开封府坐牢的那个节级,他算是运气好,之前包拯清洗开封府的时候,他因为官卑职小,躲过一劫,此时见李源又来了,当下脚就软了,连滚带爬的冲到李源面前,一脸谦恭的说道:“李大人怎么有空到这开封府大牢里玩耍。”

李源呸了一声,说道:“本官疯了,没事来你这里做耍子。”说着,朝着被抬进大牢的赵宗儒一努嘴,说道:“此人带人围了包大人的府邸,本官刚好路过,顺手打断了此人的腿,就被你们欧阳大人带回来了,给本官开个单间。”

那节级官扭头看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赵宗儒,心说这人怕是不要命了,竟然敢围包大人的府邸,也算这人倒霉,碰这个手黑的,回过头来,对李源说道:“大人请随下官来。”节级官把李源带到一个单人牢房里,李源四周看了看,还算干净,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里面装着李源随身携带的一些黄金,掂了掂,约莫有个二两下,丢给节级官,说道:“今日出来的急,还未用饭,你去给本官整桌酒席来。”那节级那里敢收李源的钱,连忙堆笑着对李源说道:“大人且歇息片刻,下官这就去给大人预备,这钱下官实不敢收,就当是下官孝敬大人的了。”

李源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屁|股在牢房坐下,那节级官擦了擦头的汗,自去准备酒菜。不多时,酒菜送进牢房,李源左边一口酒,右边一口菜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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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崇政殿中,韩琦的大嗓门喊得整个皇城都听得见:“陛下,他们这是在害怕!害怕我们再来一次新政!”

赵祯轻轻掏了掏耳朵,没有说话,富弼在一旁说道:“陛下,宗室围大臣府邸,且行侮辱之事,此我大宋立国百年未有,骇人听闻,请陛下降旨,将济阳侯赵宗儒拿下交宗正寺问罪。”

赵祯还是没有说话,韩琦见状,又说道:“陛下,包希仁奏折中所奏减少宗室数量,减轻三司负担,是为国为民的大事,而此事虽然没有侵犯到那些权贵豪强的利益,却刺|激了他们,他们害怕了,陛下,莫非陛下忘了庆历五年,那些人是如何逼迫陛下的吗?陛下!”说罢,跪倒在地,连磕了几个头。

大宋朝的宰相除了大朝会要向皇帝行跪拜之礼之外,平时见皇帝是不用跪地磕头的,此时韩琦触动了心防,跪地哭诉,赵祯也不能熟视无睹,忙叫李崇圣搀扶起韩琦,说道:“韩卿啊,庆历新政朕一日不敢忘,下旨吧,命皇城司捉拿赵宗儒,下宗正寺,命大宗正赵允让审理此人!”

富弼等人刚想领旨谢恩,就见一小内侍飞也似的跑殿中,跪地说道:“启禀陛下,勾当皇城司公事沈九台觐见。”赵祯传沈九台殿。

沈九台见了赵祯,拜倒在地,奏道:“启奏陛下,适才济阳侯赵宗儒围攻御史中丞包拯府,那李源带着万胜军二十名士兵出营,在包中丞府外将赵宗儒腿打断,现被权知开封府欧阳修下狱。”

“断的好!”韩琦忍不住大声赞道。

赵祯皱皱眉头,问道:“这李源有枢密院的调兵令?”

沈九台说道:“并无!”

赵祯怒了:“大胆李源,竟然敢无令调兵!”

旁边富弼说话了:“陛下,五十人之下,无须枢密院调兵。”

赵祯头一扬,说道:“是吗?那此事就不怪罪他了,不过在这晴天白日,竟然敢殴打宗室,李源的罪过恐怕也是不小。”

沈九台的表情有些尴尬:“陛下,那赵宗儒数次挑衅李源,在场多人听到赵宗儒说让李源有胆子就打他,李源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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