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嫌隙,或是争执,胡某人没有明说,但在场众人有一半的知道,那是夸父山在暗地里找开阳的麻烦。经此一会,夸父山人就收敛了起来。
“那个时候,精忠门沙明长老是众人中年岁最长的,谈笑间,说他与陈二堂主、赵真人许多年不见了,能在这里相聚,欢喜不在言下,相对于梁王埠,那精忠门在东北,问武堂在西,而皇元宫在西北,相距遥远,自己又老朽,下次旧友相聚,不知会是何年何月,说完伤感。”
“咱想沙明长老是喝多了,但连那个阴阳怪气的无颜童子竟然也是附和,说他夸父山更在北方,朋友很少,既有今日这个缘份,期盼三年之后,还能在这儿跟大家一起喝酒,谈风说月,道天下大事。”客栈中有暗人想,这个胡某人胆子不小,竟敢说无颜童子阴阳怪气,不怕这人以后来找麻烦吗?
“咱陶公是主人,客人这般高兴,主人也很有面子。待省心道人也说同样的话,他老人家一拍板,就与众客约,三年之后,就在这里,还与众客再相见,在场的不许不来。否则陶公要派千里马去请。言罢众人都干一杯,算是约定。”
“主客皆是尽兴,连省心道长也喝了两杯,就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嘟,朱百麦与斐来都竖起了耳朵。
“就是那个光头王山和尚,臭头烂脚,臭气冲天,说要给咱陶公送礼,真奇了。他在陶府外大吵大闹,死赖活赖,门房的赶他不走,只好来报陶公。弄清楚了,赶紧迎入。”
“那时咱不知王山和尚是不沾荤腥的,还给他了碗筷,倒一杯酒,夹好菜肉。他一进门便是告罪,说浑身狼狈,要众客包涵,然后取出一个包来,说是给陶公的礼物。说也奇了,那个包在他的臭衣服里面,竟是一尘不染,还带着一股香味。”
“王山和尚把那东西给了咱陶公,陶公将它打开,那是包里有包,再打开,里面是个白绢的卷轴,他把卷轴放在一个大桌,摊了开来。”胡某一顿,朱百麦非常好奇。
“咱那时也在猜,这是个什么样的礼,嗐!”斐来与朱百麦都想,陶朱公的家里还有什么东西缺的?
“那个卷轴一摊开,”胡某又叹一口气,“陶公的眼眶就湿了,省心道长也是眼红,唉!”怎么了?斐来与朱百麦都是疑问。
“那是一幅陶公与女孩儿共乐的画像。”胡某又叹。
“那个画极真,画里的陶公一手揽着女孩儿,一手夹了菱角要喂她,女孩儿手里抓了一个调羹,笑嘻嘻地想捞父亲的胡子。唉!这个和尚,什么时候不来送礼,偏要在大伙儿高兴的时候。”
“陶公一时失神了,喃喃自语,说这画是他此生最贵重的宝物。”众人尽皆叹息。
“王山和尚真是唐突,他说,他耗尽了精神,日夜不休,给陶公画了这小女儿像,是要他高兴的,陶公得了这个宝贝,该欢喜才是。”胡某不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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