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留城外,经过一场大雨后,仿佛一下子就进入到春深时候,前几日还刚有了一丝绿意的树木此时倒是显得郁郁葱葱起来。

不过好的风景并没有让人愉悦,因为此时正是离别时刻。

望着远处那支渐行渐远的秦军队伍,直到他们没入茫茫树林之中,蒲小乐恋恋不舍地的收回了目光,令她好奇的是,她的兄长似乎望得比她更加长久。

其实,蒲鶮并没有一直盯着那支车队,而是望着天边思考未来。

正如很多商人把吕不韦当作推崇的目标一样,蒲鶮也有着不小的野望。

他不想再作为一块案板的鱼肉,无论是秦国还是赵国,每当有军队来临时,都会从这块鱼肉上割上一些,虽然对于蒲家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明哲保身,但被人割肉总归是不爽的。

这种不爽逐渐积累,渐渐的,让蒲鶮除了财富之外,有了另外一种追求,那就是权力。

权力的滋味蒲鶮暂时还不知道,但吕不韦的成功就在眼前,不过,他和吕不韦之间的差距还有一个秦王。

所以,当蒲鶮知道,这一次率军来到屯留的将领竟然是长安君,秦王的弟弟之时,第一次,他没有等秦军上门而是主动出击,期望通过交好长安君从而获得进入秦国王庭结交秦国上层官员的机会。

但没想到,中途竟然出现了意外。

蒲鶮望着远处早就不见了踪影的秦军队伍,心中有些庆幸,幸亏发生了意外,让他初步认识到了长安君的真面目。

并非如同传言中所说的年少轻狂,目空一切,单纯莽撞。

既然这样,自己还费什么劲儿舍近求远,于是,他打算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了长安君。可惜,事与愿违,两个年轻人还没有摩擦出爱情的火花,长安君便走了。

“兄长,回魂了!”

在蒲小乐的呼唤中,蒲鶮收回来目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妹妹,想不明白,就咱妹子这本钱,为啥长安君就不喜欢呢?

“兄长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也去咸阳?”

“啊?我们去咸阳干什么,家不要了吗?”

“当然是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我妹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做兄长的岂能视而不见?”

“兄长,你瞎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给长安君。”

“咦,赵奴,我刚刚提到长安君了吗?”

“回主人,没有。”

“兄长,你!”蒲小乐大窘,背过身使劲跺脚,“不搭理你了。”

“那还去不去咸阳?”

“嗯。”

蒲小乐的声音细若柔丝,要不是蒲鶮竖着耳朵恐怕都听不清了,“全凭兄长做主。”

蒲鶮嘴角咧开,指着蒲小乐笑骂道,“好呀,我的决定你喜欢听的,你便回道让我做主,但凡我说的有一点不合你的心意,就举着鸣籁让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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