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背着身的蒲小乐听见这句话忍俊不禁,好像自己还真是这么回事,上一次有人家上门提亲,兄长刚想答应下来就被自己逼着改了口。
想到自己也马上要到咸阳去了,脚下的步伐顿时轻快了一些,也不再管蒲鶮说什么,扭头做了个鬼脸,就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见她走了,蒲鶮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全是宠溺的神情,自从父母离世后,小妹便是他唯一的亲人,由于太过挑剔,她的婚嫁一直是他最头疼的事情,如今若是能够嫁给长安君,倒也算非常好的归宿了。
收回目光,蒲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冲着赵奴说道,“你去准备一下,把之前那位登门的客人找过来。”
赵奴一愣,迟疑地问道,“主人,是想把矿卖了吗?”
蒲鶮点了点头,“不错。”
“主人,矿不能卖啊……”
蒲鶮摆了摆手,没让赵奴继续说下去,他何尝想要把家里的涅石矿场出售。着实因为现在屯留的人越来越少,不仅挖矿的人手少了不少,加工的成本更是上升了许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经过十几年的开发利用,那些埋在土地浅层的容易开发利用的涅石早就被蒲家开采一空,剩下的要不是深埋在底下,要不就向远处延伸,有的甚至延伸到一些大户的田产之下。
虽然,它仍然有很大的利益,但已经不是蒲家的能量能够吃下的了,还不如早些出手。
“去办吧,我们蒲家也该过过平稳的日子了。”
且不说蒲鶮如何变卖家产打算前往咸阳,另一边,刚刚行驶出不过几里地,成蛟就有些受不了了。
万万没想到,上辈子连飞机轮船都不晕的他,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晕车了。
其实也难怪,这一带的驰道早就年久失修,特别是近十年来,征战频繁,为了互相对抗,经常会出现故意破坏道路的情况出现,这也导致行驶在这种坑坑洼洼的路上,简直就如同做过山车一般。
当马车经过一个大坑时,成蛟终于坐不住了,他险些飞了出去。
“停车!”
“将军,怎么了?”
牧把他疑惑的大脑袋探进车里,迎面的就是成蛟惨白的脸蛋,这差点吓得他把手中的鞭子抽过去。
“你进来,我来驾车。”
“将军,这样不好吧,您,放心,我开车又快又稳!”
“稳你个大头鬼!”
心中腹诽了一句,不过成蛟没有敢骂他,一来两人从开裆裤年代一同度过,打小就比较熟,关系比较好;二来他听说在这个年代,将军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自己的御者,也就是车夫,否则车被开进沟里哭都来不及。
所以,他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一直以来,都是你给我驾车,没有你,我早就丧身敌军,而正因为守护在我身边,你没了许多上阵杀敌的机会,少了许多可以加官进爵的功劳,这一直以来让我深感痛惜,今日无战事,我想亲自为你驾车以此来表达对你的感谢与愧疚,难道你愿意我一直活在对你的愧疚之中吗?难道我微不足道的弥补你都不愿意接受吗?难道……”
“别说了,将军,俺愿意!”
听着成蛟“发自肺腑”的话,牧感动得红了眼,为了不哭出来丢人,急忙忙地钻进了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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