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再说话小心老子削你。”

吴仁清实在受不了这两个长相清奇的奇葩。

没好气地回怼了去。

“真以为腰里插两个破铁锤,你就敢冒充梁山好汉了!”

“县太爷让你们说话了吗?”

“你俩是不是做了亏心事,着急杀人灭口呀!”

这两个家伙,他早看不顺眼了。

动不动就要弄死李四一家。

好像人家死了,他有什么好处一样。

“你......”

“你不能冤枉好人!”

耍嘴皮子。

两名护卫怎么可能拼得过讼师的伶牙利嘴。

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是好。

“再者说。”

“李四有没有罪,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现场百姓说了更不算,就算是县太爷,他也得按照大明律例判罚。”

“你俩算那根葱,敢在公堂呜呜渣渣!”

吴仁清怼天怼地怼空气,也不是全无理由。

他在公堂说这么多。

就是要给李四,建立活下去的信心和希望。

只有他本人真心实意的,愿意让吴仁清辩护。

才能将身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讲出来。

这样,吴仁清才能根据叙述,找出里面不合理之处,进而逐一攻破。

系统任务既然是帮助李四伸冤。

那李四杀牛案,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哈哈,骂得好!”

“这小子不愧是讼师,长了一副好牙口!”

徐达在人群中。

看着吴仁清怼人,直接乐的哈哈大笑。

“伶牙俐齿,倒还真是做讼师的料!”

“紧急避险说的有些道理,现在可有点胡搅蛮缠了。”

朱元璋捋着胡子,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口气听起来不善。

但脸惬意的笑容,总让他的话有点言不由衷。

“骂得好,刘财主家这两个狗腿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吴先生可得小心一点,牛大牛二两兄弟,手中的流星锤可是伤人无救。”

“得罪了这两个恶霸,可不是什么好事......”

“天杀的,还巡田护卫呢,村里的鸡鸭,没少遭他们祸害!”

堂的牛大牛二两名巡田护卫,一看平时就不干人事。

百姓中受过两人骚扰的,还不在少数。

大家碍于对方的武力,只能在人群中,小声地过着嘴瘾。

“你俩给本官闭嘴!”

“最后警告,没本官的询问,不得开口。”

方县令再次警告了两名巡田护卫一番。

然后看着吴仁清,继续说道。

“你说的紧急避险,确实符合常理人情。”

“现实当中,也确有不少这种情况发生,通常情况下,官府都不会深究。”

“但是。”

“吴仁清你也不能偷换概念。”

“杀牛食肉,可是律法明文规定的死罪。”

“就你刚刚举的那个简单例子,恐怕还说服不了大家吧。”

方县令刚刚说完,吴仁清就诧异地望向了他。

他怎么感觉,县太爷这是有意无意的在提示他,“给大家来点猛料”!

这让吴仁清对这位的观感,一下提升了不少。

表面无为而治,其内心中,还隐藏着体恤百姓的一面。

“既然不够,那我再举一例!”

有了父母官暗中支持,吴仁清底气足了不少。

“耕牛对百姓至关重要,好比于战马对士兵至关重要。”

“这才有了大明律例中,无故杀害耕牛和战马,都是砍头的判罚。”

“话说,在我大明军中,有这么一队百战百胜的骑兵。”

“有一次出任务,被官长调派到戈壁滩寻找水源。”

又听到一个不同的故事,还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士兵们的故事。

县衙内的百姓们,大气都不敢喘。

静静地听着吴仁清讲述。

不花钱的评书,谁都不会嫌多。

多听一个,回家以后,也多了一份吹牛的资本。

“士兵们在戈壁飞驰月余,奈何水源没有找到不说,还迷失了方向。”

“直到最后,连草皮快吃没了。”

“大家说,这种时候。”

“士兵们要不要杀了身下的战马,吃肉喝血,先保证自己活下去。”

“我先申明一点,士兵爱惜战马的程度,丝毫不亚于你们爱护耕牛。”

“战马不但是骑兵形影不离的伙伴,还是他们出生入死的战友!”

说到这里。

吴仁清又停住了嘴,继续看向现场的百姓。

这个故事的残忍程度,明显超过了车夫的故事。

现场气氛变得沉重了起来,没人愿意开口。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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