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眨眨眼睛,有些困惑。
“没错,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嚎啕大哭,表示伤心,行之大哥听你哭得这么大声,一定很高兴。”
燕荣荣这般提醒,柳宁终于明白过来,她激动地拍着燕荣荣的大腿,乐道:“好主意啊,好主意啊,衍哥哥竟然这般浪漫,好荣荣,多谢你告诉我,让我有了准备,到时候我一定哭得如丧考妣。”
燕荣荣被她这话逗乐,故作正经地打量了一眼外头,小心给她开门:“此刻他们不在,你快去找重光公子吧,对了,这次表演就不要让重光公子来观赏了,七师弟不喜欢外人看到他戏法表演失败的场面。”
“我懂!”
柳宁冲她一笑,鬼鬼祟祟从门口钻了出去。
燕荣荣心中乐极,马不停蹄去找下一个目标。
院中刀声铿锵,在燕荣荣手碰到木门的瞬间,刀声戛然而止,随即传来的是燕江灯略带嫌弃的声音。
“好事不登门,坏事缠上身,说吧,你又要我做什么。”
燕荣荣推门而入,将一碟盛着时令瓜果的果盘放下,上前替燕江灯捶背:“江灯哥哥,整日练刀多没趣,我想请你去唱一出好戏。”
“唱戏?我?燕荣荣,你又搞什么把戏?”
燕江灯起身避开燕荣荣的手,拿布仔细擦着刀身:“你现在是愈发的让为兄捉摸不透了。”
“江灯哥哥,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能揭穿诸葛重光的真面目!”
一听诸葛重光名字,燕江灯到底还是有几分犹豫,对于燕荣荣说他这张脸出自机关大师之手,他也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沉默半晌,他收刀入刀鞘,走向门口。
走了两步,燕江灯侧头看向燕荣荣,催促:“还不走?这戏难不成你要等到天黑再唱?”
“来嘞!”
燕荣荣心头一喜,急忙跟上。
陶水亭下,燕荣荣蹲坐在地,她的好兄长此刻正游走在屋檐之上,到处寻找诸葛重光的踪迹。
彭——
一刻钟后,燕江灯从天而降,凝声开口:“西街的酥饼卖光了,一炷香后,他会去月桥东侧买。”
燕荣荣闻言赶忙起身,两人疾步赶到月桥东侧的陈氏酒楼,特意选了一间开窗的房间,窗外则正好是卖酥饼的摊子。
当燕江灯视线瞅到缓步往这边走来的诸葛重光后,两人开始提前唱戏。
“你说她们是不是早有婚约?”
“为何这么说?”
“你看柳宁每次都很自然地抱着行之大哥,有时候还把脑袋枕在行之大哥肩膀上,行之大哥也没有生气,可见早已习惯。”
“也或许是她性格洒脱如男子,不拘小节。”
“那你怎么没见她把脑袋往代尽欢肩头枕啊,她和诸葛重光走得多近,也没见她往他肩头枕啊。”
燕荣荣啧啧两声,故作了然地开口:“照我说啊,一定是早有婚约,只不过是小两口在闹别扭,才搞出这么一出追夫记。”
“不会吧,我看行之兄对柳宁的态度,也不像是心悦。”
“那是因为你只顾着练刀,你都不知道行之大哥表面上对柳宁各种嫌弃,无人注意时,一双眼睛满是衷情,对了,他还特意为柳宁学戏法,今晚就要表演给柳宁看。”
燕荣荣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块肉,假装做出吃东西说话含糊不清的样子。
“这么一说,那他倒是真有心了。”
“可不,我听七师弟说,行之大哥还买了什么什么花,还买了聘书贴呢,说不定今晚就要和柳宁定情。”
燕荣荣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你还别说,行之大哥看起来那么古怪,主意还挺多。”
她这话着实逗乐燕江灯,燕江灯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从窗口飘下,砸在诸葛重光头上,他只觉脑子嗡的一声,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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