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金一发的时刻, 又一个身影快速闪过。

白榆只觉眼前一闪,等定睛一看,江霖已经把土豆饼从那男人手里抢了过来。

而那男人不是别人, 正是最近娶了大学生媳妇的丁跃。

丁跃长相凶悍, 令人联想到野猪, 高大健硕的身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此时他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江霖:“把那只小畜生给我!”

江霖面无表情看着他:“丁副团, 你知道我不可能把狗给你, 如果我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 我江霖以后也不用在海军呆了。”

说着他转身把土豆饼递给还在怔愣的白榆。

土豆饼浑身瑟瑟发抖, 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看着她, 小声地呜呜叫, 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白榆拍了拍它的脑袋瓜, 准备回头还是整个狗绳。

虽然现在养狗没有人用狗绳,但为了避免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她觉得还是整上比较好。

丁跃却不想就此善罢甘休:“你江副团要护着妻子,那我丁跃难道就不用护妻子?今天你不把那小畜生交出来, 这事没完!”

白榆蹙了眉头。

刚才他一句“狗娘养的小畜生”, 不仅把土豆饼给骂了, 连她也给骂进去了, 这男人真的是很没有风度。

而且她之前听谢旭东提过, 他因为嫉妒江霖,经常跟江霖过不去。

这些就算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 丁跃的新婚妻子居然是温静婉。

她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温静婉,五官漂亮, 身材苗条,跟丁跃两人站在一起, 就好像一支鲜花插在牛粪上一样。

她有点想不明白,温静婉怎么会看上丁跃这样的大老粗?

下一刻,就见温静婉走上前去,拉着丁跃的手道:“跃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小狗只咬到我的裤脚,我并没有受伤,还有,上次过来琼州岛时,江副团在火车上曾经救过我一命,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一般人听到这话,就算不感激江霖救了自己妻子,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谁知这话听在丁跃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一把甩开温静婉的手,质问道:“你跟江霖认识?你们是什么关系,要你这样为他说话?”

温静婉:“……”

“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居然还有人觉得自己头上不够绿,往自己妻子身上泼脏水,真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

林向雪在里头听到动静跑出来,正好听到丁跃的话,顿时就忍不住了。

丁跃怒目瞪着林向雪:“你是什么人?我教训自己的妻子要你多管闲事?!”

林向雪被他这么一瞪,吓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很勇敢地怼了回去:“你教训你媳妇当然不关我的事,但火车抓到特务时,我也正好在场,当时江同志不仅救了温同志,还救了我,一火车的人可以作证,公安同志也可以作证,你没凭没据就往江同志身上泼脏水,再胡说八道我去举报你!”

丁跃气得火冒三丈:“你……!”

但“你”了半天也没说出狠话来,毕竟他心里也害怕被举报。

“你什么你?”孙蔷薇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这小狗顶多就三个多月大,就算真的咬了人也是不痛不痒的,更何况还没咬到人,白同志也跟你妻子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还想把狗摔死,我这就去找我大伯,我倒要问问部队里怎么会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刚才林向雪说要去举报,丁跃虽然有点忌惮,但也只是有点。

可现在说话的人是孙蔷薇,孙政委的侄女,丁跃好像被五花大绑的野猪,再也嚣张不起来。

他哼了一声,转身走进对面的房子里。

白榆再次蹙起眉头。

对面空房子的新主人居然是丁跃和温静婉,有这么个炮仗邻居,以后只怕麻烦少不了。

还有温静婉,之前在火车上遇到可以说是意外,可才过去没多久,她就嫁到基地来,还成了她的邻居。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再次涌上心头。

温静婉看了眼愤怒而去的丈夫,扯起嘴角朝众人道:“江同志、白同志,真是对不住了,跃哥他是太担心我,急昏了头才会说出那些话,他这人本性并不坏,我替他向你们道歉,真是对不起。”

说着,她朝白榆和江霖两人深深鞠躬。

白榆连忙躲开:“这事说起来是我家有错在先,我也跟你再次道个歉,回头我会看好自家的狗。”

希望你也能看好自家的“狗”,别让他出来见人就咬,她怕得狂犬病。

温静婉听到这话,看了白榆一眼:“白同志真是太客气了,我都说我没有受伤了,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而且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金邻居银亲戚,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以后我们都不提了,白同志你觉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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