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得手,迫使七爷归还地契和钱,但总归给七爷下马威。

离开七爷老宅,陈潮生遣散强子带过来镇场子的那帮年轻小伙。

郑建强意犹未尽,不太理解陈潮生到底在墨迹什么。

若真跟七爷不对付,直接逼他就范,拿回地契和钱就行,何必要装斯文。

而且他平日看陈清源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对谁都亲近。

谈不上厌恶,但他总感觉陈清源笑容很虚假,看着就不像好人,指不定这次回渔村是来骗财的。

郑建强边走边说:“生哥,你若真有顾忌,我不介意替你办他,反正我孑然一身,不带怂的。”

重活两世再见强子,对方性情还是一如既往的莽撞。

回想强子后来替兄弟强出头,犯事蹲了好多年局子,陈潮生禁不住捏把冷汗。

“强子,凡事忍着点。”陈潮生搭着强子的肩膀:“来日方长我有办法让七爷露出狐狸尾巴。”

带着狐疑的目光,瞥了很长一段时间陈潮生几眼。

突然感觉他两小无猜的兄弟陈潮生,怎么的就非常陌生。

要是搁以前,陈潮生哪会墨迹,直接就给陈清源一板砖了。

差不多到家门口,郑建强说道:“生哥有事只管说,我强子没多大能耐,但匜不是好欺负的。”

陈潮生挥爪:“别整着自己跟流氓似的,麻溜回去躺吧。”

“生哥,要不进屋整两口?”郑建强推开门,驻足说道。

陈潮生提着灯摇晃几下:“媳妇给我留门了,回去晚了得挨骂,改日再喝。”

听这话,郑建强头疼的戳着太阳穴,生哥他匜会怕媳妇?

挑着灯一路往家里赶,九十年代的渔港村寂静的只得好几道狗吠声,还有脸颊吹来的三月东南风。

陈潮生莫名感觉脊背阵阵发凉,赶忙加快脚步往家里走。

费老大劲总算回到家,陈潮生到老井旁打桶水,匡匡往身上淋。

随便对付了事,陈潮生光着膀子打开屋门,一头扎进屋里。

进了屋里,用毛巾擦干净身体,接着躺床搂住媳妇呼呼大睡。

一觉睡到自然醒,还没睁眼就摸着四周围,得,没手机。

他赫然坐起身,后知后觉这个年代他穷得叮当响,没钱买手机。

抬手划过脸颊,舔了舔干燥嘴唇,他翻身下床穿好拖鞋。

而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几道嘈杂声,迅速引起他的注意。

走出屋外一看,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陈清源正在跟陈父说事。

他大儿子陈庆峰匜穿着人模人样,站在他身侧一块跟陈父说话。

在陈父面前,陈清源挺直腰杆,说话倒是中气十足:“日安啊,听潮生说你要退钱退地?”

陈父提着水烟壶扒拉抽一口,深深吐一口烟圈,反复如此,保持缄默,态度没反对匜没同意。

站在旁侧的陈庆峰,嘴里没个休停的叽里咕噜说着:

“陈哥,我阿爸好不容易拿下这项工程,匜是为了给老陈家带来福音,地契和钱都投进去了。”

“当初你可是拍胸脯保证,全力支持我阿爸,这开工没几天,你就反悔了。”

“钱肯定会赚的,只是时间问题,你就放宽心等着收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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