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胖姐大酒店门口来了辆红色轿车。从车上下来两男两女,穿着都很讲究,一看就是有钱的主。王小麦看到其中一位夹着皮包的男人有点面善,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几位客人进了包厢却不急着点菜,递给王小麦十元钱让她买副扑克牌来。王小麦从吧台拿了副旧扑克又把十元钱还给客人,有个女客人却嫌牌脏。王小麦只好去超市买了新扑克。几位客人开始玩起牌来。

王小麦送茶进包厢,看见几位客人在玩斗地主,吵得非常热闹。尤其是两个女人鸟儿般叽叽喳喳撒娇叫个不停。王小麦边给客人倒水边揣测他们的关系。两男两女亲热得像情侣,仔细看又不是,三个人都管那个夹皮包男人叫大哥,看上去又像姐妹,仔细一琢磨,也不是。

大哥看上去将近四十岁,穿烟灰色暗条纹西装,长脸,皮肤白净,眼睛非常深邃。另一个男人国字脸,微胖,留着齐刷刷的平头。

两个女人脱下短风衣露出贴身薄毛衣,一红一黑。王小麦留意看看,是正宗的羊绒衫。

黑衣女人大约三十多岁,也许二十七八岁,城里女人的年纪总像难解的谜。黑衣女人长相很标致,鹅蛋脸,丹凤眼,眉毛细长,鼻梁窄挺,显得很秀气。尤其是一头披肩卷发宛如黑色海藻,映衬得脸蛋儿更加白皙。黑衣女人化了淡妆,颈上系着玫红色皱纹长丝巾,显得气质不凡。但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嘴角上有个槐米大的疤痕,像道纤细的月牙儿,再细细一看又像嘴角上的笑纹。于是就不算什么缺憾啦,反而添了几分俏皮。

红衣女人看上去跟黑衣女人岁数不相上下,长得小巧玲珑,小鼻子小眼的,两颗兔牙若隐若现,显得很喜庆。

王小麦暗自感叹:这黑衣女人可是我在龙城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啦。

黑衣女人竟然还会抽烟,嫩葱似的手指夹着一根细长的粉色香烟,小口小口地抽,朱唇微启,一缕蓝烟在面前袅袅娜娜。每抽两口就翘起食指弹弹烟灰,该她出牌时就把香烟轻轻架在烟灰缸上,动作非常优雅。黑色高领紧身毛衣把她的身材衬托的十分妖娆,腰肢更加修长。她左手抓牌,指上一枚精巧的钻戒在灯下熠熠生辉。不过王小麦也不敢断定是钻戒,因为她从未听说过还有蓝色的钻石。

王小麦以前觉得女人抽烟不雅观,地中海洗浴城的小姐来吃饭时也有抽烟的,看上去都是很风尘的样子。胖姐偶尔也抽过烟,但胖姐的手指粗得像香肠,跟夹根草棒似的。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女人抽烟也可以抽到如此美艳。她给客人倒茶时,每个人都和她道声谢谢!不像别的客人视而不见。于是她就觉得这几位客人很有修养。不禁对黑衣女人有了些莫名的仰慕。

黑衣女人笑着说:“哥哥姐姐快出牌,不要耍赖皮哦!”眉眼儿顾盼生辉。

红衣女人反驳说:“别贼喊捉贼了,你八岁那年就会偷拍换牌啦!”

板刷头男人也笑着起哄:“对对!她小时候总和龙弟用脚丫子在桌下换牌,有次我闻到牌上有怪味儿,原来是龙弟的脚臭。”

几个人大笑起来。黑衣女人忽然止住了笑声,黯然神伤起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大哥的脸上有些凝重,拍拍黑衣女人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想龙弟了,别难过,他就快回来了。”

红衣女人白了板刷头一眼,也叹了口气。黑衣女人善解人意的笑笑,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只听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话:“好的,麻烦你把营业款存银行吧,谢谢!”

王小麦判断这几位客人一定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黑衣女人的表情猜想,刚才提到的龙弟一定是个重要人物。是黑衣女人的弟弟?男朋友?看样子是出远门了。

等客人打完牌,王小麦特地把热水端到包厢里给客人洗手,还拿了香皂和新毛巾给客人用。服务得无微不至。大哥朝她笑笑,夸她服务周到。她看到大哥的笑容有些暧昧,而且很熟悉。

她蓦地想起:这不是我从女人街时装店跑出来时撞上的那个男人吗?没错,就是这种复杂的笑容。她心里一慌,匆匆出了包厢。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议论:“这女孩真漂亮,在小饭馆打工可惜红衣女人反驳说:“别贼喊捉贼了,你八岁那年就会偷拍换牌啦!”

板刷头男人也笑着起哄:“对对!她小时候总和龙弟用脚丫子在桌下换牌,有次我闻到牌上有怪味儿,原来是龙弟的脚臭。”

几个人大笑起来。黑衣女人忽然止住了笑声,黯然神伤起来。几个人都不说话了。

大哥的脸上有些凝重,拍拍黑衣女人的肩膀说:“我知道你想龙弟了,别难过,他就快回来了。”

红衣女人白了板刷头一眼,也叹了口气。黑衣女人善解人意的笑笑,正想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只听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话:“好的,麻烦你把营业款存银行吧,谢谢!”

王小麦判断这几位客人一定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从黑衣女人的表情猜想,刚才提到的龙弟一定是个重要人物。是黑衣女人的弟弟?男朋友?看样子是出远门了。

等客人打完牌,王小麦特地把热水端到包厢里给客人洗手,还拿了香皂和新毛巾给客人用。服务得无微不至。大哥朝她笑笑,夸她服务周到。她看到大哥的笑容有些暧昧,而且很熟悉。

她蓦地想起:这不是我从女人街时装店跑出来时撞上的那个男人吗?没错,就是这种复杂的笑容。她心里一慌,匆匆出了包厢。背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议论:“这女孩真漂亮,在小饭馆打工可惜了。”

王小麦有点好奇,停下脚步想再听听。

“你以为漂亮姑娘都像你好运气?其实这些打工妹能吃苦耐劳,不像龙城女孩那么娇贵。”

这话是大哥说的,王小麦听了颇感欣慰。虽说这大哥的笑容有些轻佻,说的话却让人听着舒服,也许人家天生就是这样的笑容,自己多心了。

这一桌客人只点了几道素菜,刀鱼咬饼却连点了两锅。王小麦上菜时看几位客人吃得津津有味,啤酒也喝了十几瓶。黑衣女人挽起头发,吃得兴致高涨,脸庞绯红。但黑衣女人只喝了一杯啤酒,大哥就不让她喝了,她只好喝橙汁,说是要开车。大哥更是红光满面,连声称赞刀鱼的味道鲜美。

板刷头也连声说:“我地个命来,这菜烧得太好吃啦!”

王小麦听人说她的菜好吃,心里很有成就感。黑衣女人问她:“妹妹,你们厨师是从哪儿请来的?手艺了得啊!”

王小麦想了想说:“不是请的,自己找上门的,其实她也不算什么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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