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啊,诶……诶诶诶!”

大清早的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衡错拉开窗帘,去敲琉夏的门:“起床了吗?有人来了。”

“起了。”琉夏笑盈盈的,“你打扮了?”衡错问道。

琉夏:“嗯,好看吗?”

衡错点头:“很漂亮。”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琉夏抓着衡错的手。

那池乔阴,啊不是羽枋槐又被吊起来了底下还有个红衣女子拿鞭子抽他。

“救命啊,杀人了。”羽枋槐大声叫喊,惹的周围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喊什么?别叫了!闭嘴!”那女人喊着。

琉夏定睛一看,果真是月璃,月璃一改软妹子风格,水汪汪的大眼睛,肉嘟嘟的脸蛋也瞧着酷飒极了,倒是被吊着的池乔阴瞧着狼狈不堪,琉夏瞧着这一幕倒是有些爽,衡错想去帮忙,琉夏拽他回来:“看会。”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挺可爱。

“小姑娘,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村东头王大爷看不下去了。

“少多管闲事。”红衣女子道:“小心本小姐连你一起打。”

琉夏松开抱着的臂膀饶有兴趣的走过去:“诶,女侠,这么个打法可真就出人命了。”

“神仙姐姐救命啊。”羽枋槐大叫。

“神仙姐姐?小嘴真甜。”琉夏捂嘴笑。

“你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月璃”道。

“我跟他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琉夏逗她。

“月璃”转向吊着的羽枋槐:“她是你什么人?”

“神仙姐姐是我恩人,你要打就打我,别伤害她。”羽枋槐道。

“好啊,看我今天打不死你。”“月璃”又要挥鞭子,鞭子还未挥出,羽枋槐就大叫一声。

衡错按住“月璃”:“还没打够啊,大小姐。”琉夏把吊着的羽枋槐放了下来,羽枋槐揉了揉身上被打痛的地方:“诶呦,二位恩人感谢你们又救了我一命,那个,你们别伤害她,她不坏的。”

衡错听他言论又看了看“月璃”手里的小鞭子,咳了咳凑到琉夏身边:“这鞭子,就算打他七天七夜也打不死他,人家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玩的高兴的很。”

“羽枋槐,我一定要杀了你!”“月璃”道。

“多大的仇啊姑娘,不至于吧。”琉夏道。

“她偷看我洗澡,我必要剐了他!”“月璃”道。

“曲小姐,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难听,那你不是也看见我洗澡了,我又没说叫你负责。”羽枋槐道。

琉夏噗的笑了一声。

“不许笑!”说着这位曲小姐哇哇大哭起来:“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这穷书生看了个光,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呜呜呜。”

“这就是他说的……女……魔……头……?”衡错问琉夏。

琉夏笑的肚子疼:“诶呦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羽枋槐,你瞧了人家姑娘身子,总要给人家有个交代的啊。”

“我给她交代……我……他也说了我就是个穷书生,她是这镇上的小姐,我何德何能啊。”羽枋槐道。

曲小姐见他不动:“我不介意的……我……”

“我……”

“就是啊,瞧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啊。”

“就是要不人家还怎么嫁人了。”

“要是我我肯定就把她娶回去了。”

“诶多好的小美人,兄弟你不要我就替你效劳了。”

“我……”羽枋槐手足无措,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大,“诶呀,因为我不举!!”羽枋槐大喊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呦。”

“哈哈哈哈哈哈。”

“你不娶就不娶,编出这样的理由来做什么?我恨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曲小姐抹着眼泪跑远了。

“帘奕!”羽枋槐喊道。众人见无趣就都散开了。

“人家走了你又大喊大叫,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琉夏抱着手臂。

羽枋槐支支吾吾:“我……我一个穷书生,我……”

“第一次见面你抱拳言谢说江湖再见,我记得,常年写字的人应该是食指处有茧,可我见你掌心很厚一层老茧,家里虽扔了一地的泛黄的书简,可书简上却并没有太多的翻看痕迹,我看羽兄弟这科举考试是假常年习武确是真,我刚刚仔细端倪曲小姐手里的鞭子,鞭子虽威力不大但抽在身上也不至于当天就立刻恢复,羽兄弟的自愈能力还真是非同寻常,实在不像寻常柔弱书生啊。”衡错一连串的分析,琉夏啧啧称赞。

羽枋槐哑口无言:“既然你们猜到了,我便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科举考试确实是假,可我配不上曲帘奕是真,我不能耽误她。”

“何来耽误一说?”琉夏道。

“她是曲家大小姐,曲老爷的掌上明珠,镇上乃至城里无数高管少爷都抢着娶她,我一个江湖散客,四处漂流的人,有什么资格娶她。”羽枋槐道。

“可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相爱太难了,而若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任何事都不能成为阻碍,万一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你这个人呢。”琉夏道。

衡错愣了片刻,“任何事都不能成为阻碍吗?哪怕知道最终不能相守也是吗?”

“罢了,终究是我不配拥有。”羽枋槐道,琉夏拽过羽枋槐:“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曲小姐一心想跟着你,哪怕再穷再苦她都不在乎,为什么你是畏畏缩缩不敢大方承认你也喜欢她?”

衡错像是被扇了个巴掌般。

羽枋槐突然顿悟追了出去。

琉夏松了口气:“见他们下凡并没有遭受太多苦难,我就放心了。”

“相爱真的可以抵万难吗?”衡错道。

“当然了。”琉夏眼睛亮晶晶的。

“生死呢。”衡错苦笑。

琉夏正欲开口,又怔住了:“我……我没想过。”

“若知道了故事的结局一定会分开,固执的在一起,痛苦的是两个人,若从未开始,那便只有一个人痛苦了,你说对吗。”衡错道。

“可故事没到最后,谁又能说得准呢,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啊。”琉夏道。

“可是我,只是活在话本里的人物,我们永远也没有结局。”衡错心道。

“没事,就当我没说吧。”衡错眼睛突然红了。

“衡错,我们喝过他们的喜酒再走吧。”琉夏道。

衡错走了一半:“好。”

中午,琉夏坐在门口晒太阳,拿了片叶子盖在眼睛上。

“仙女姐姐,我和帘奕要成亲了。”羽枋槐道。

“知道了,一边玩去吧。”琉夏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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