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夏,起来了,地上脏。”衡错叫他,琉夏蹭的站起来甜甜的叫着:“衡错。”
衡错伸出手拽她起来:“不舒服吗?脸这么红。”他探了探琉夏的额头。
“生病了?”衡错不确定,脸贴了过去想着探探体温。
琉夏摇摇头:“没有,晒太阳太舒服了。”躺的头发都乱了,衡错替她簪发。
羽枋槐捂嘴笑:“呦呦呦,我不打扰你们了,先回去了,对了,三日后我们大婚,请你们务必要留下来喝喜酒。”
两人才觉得动作太过亲昵,尴尬的抽回手来。
“真……真好啊。”琉夏甩手。
“练功去了。”衡错挠挠头。
“等等。”琉夏叫住他,琉夏贴了过去,拿掉衡错肩头上的一片落叶。
衡错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少主,可否切磋一下。”琉夏道。
衡错嘴角勾起一抹笑:“好啊,我可不会让着你啊。”
“求之不得。”琉夏道。
衡错自然没拿斧子,只捡了枝木棍,琉夏的剑与衡错的树枝交相辉映,扰的树上的花瓣尽数滑落,衡错缠住琉夏,挠她痒痒。
“错了错了,少主饶命啊。”琉夏笑的停不下来。
衡错也笑。
琉夏打他一下:“坏蛋,不理你了。”
衡错拽过琉夏:“我错了,原谅我吧,添瑰神女。”
“那你给我舞个剑,我便原谅你了。”琉夏故作姿态。
衡错出奇的没有拒绝她,接过琉夏手里的剑,行云流水般耍了起来舞剑如风,剑光璀璨,艳丽如花,仿佛是一幅令人陶醉的画卷。舞剑之间透露出深深的武者之魂,令人感叹不已。舞剑如龙,矫健而威武,令人肃然起敬。舞剑之间展现出无尽的力量与技巧,也映照着剑者的坚韧和追求,琉夏渐渐看呆了,结束恋恋不舍的鼓了鼓掌:“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会的。”琉夏道。
衡错也不谦虚:“嗯……我想没有。”
“臭屁小孩。”琉夏道。
衡错宠溺的笑。
……
“今天打扮这么帅。”琉夏打趣他。
羽枋槐挠头不好意思道:“稍微收拾收拾,不过也没有帘奕的十分之一好。”
琉夏:“在爱人面前何须自卑,只要你爱他她也爱你,你们两个人都好好的,就好了。”
羽枋槐点了点头:“要去接她了,二位一起。”
接新娘子的路上敲锣打鼓,衡错琉夏同坐一匹马,大家都穿的喜气洋洋,唯独衡错依旧一身黑色。
“衡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穿红色衣服。”琉夏问。
“怕抢了新郎官风头。”衡错道。
琉夏笑故意逗衡错:“我倒是觉得,这羽枋槐比池乔阴顺眼的多。”
“小心啊,别掉下去。”衡错故意挠他痒痒。
琉夏笑:“腹黑男。”
到了曲府,琉夏先是去找曲小姐,衡错在门外守着,“我进来喽。”琉夏推开门。
曲小姐头凤冠霞帔,肤若凝脂,虽那日与今天同样穿着红色的衣服,可却相差甚多,一颦一笑一回眸之间都洋溢着幸福。
“恭喜你啊。”琉夏欣慰的笑:“终于如愿以偿。”
曲帘奕笑着:“还不是多亏有你们。”
“今天很漂亮。”琉夏竟不知不觉哽咽起来。
曲帘奕回过身:“哭什么,这么为我高兴啊。”
琉夏不争气的眼泪止不住,她连忙抬手擦了擦:“你真的想好嫁给他了?”
“嗯,我曲帘奕此生,非他不嫁。”
琉夏点头:“好,我来帮你整理一下鬓发吧,待会新郎官便来接你了。”
衡错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听力异常敏锐,他听到了打斗声与嘶喊声,他敲敲门:“琉夏,出来一下。”
琉夏安抚曲帘奕:“我出去一下哈。”
琉夏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打起来?怎么可能,这大喜的日子。”琉夏不相信。
衡错抓起琉夏的手:“去看看。”
到了大厅,尸横遍野,血溅三尺,整个曲府,被杀光了,那个拎着剑的书生,一步步逼向仅剩的人。
“曲德碌,十四年前,你霸占我娘当着我的面折磨致死,随便按了个罪名给我爹,判了他五十年,让他在监狱里痛苦自杀,你早该想到有今天的,你千错万错,错在当年不该留我性命!”随后羽枋槐一剑刺穿了他。
“爹!”
琉夏猛的回头,只见曲帘奕跑了出来刚好瞧见这一幕,曲帘奕提起剑来跑向羽枋槐。
“羽枋槐,这都是你干的?”曲帘奕难以置信的瞧着满地蛮夷。
“是。”羽枋槐大仇得报可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反而眼神空洞,像被掏空了的躯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曲帘奕崩溃大哭。
“为什么?!曲德碌,好一个德碌二字,他谋害我全家,却唯独留我一黄齿小儿一命,他早该想到的。”
“那我呢?说你喜欢我是骗我的,成亲是骗我的?要同我白头到老也是骗我的?”曲帘奕肝肠寸断,悲伤的不断干呕。
羽枋槐眼睛通红,沙哑的嗓音:“对,全都是假的……”
曲帘奕疯了般冲向羽枋槐,一剑刺了过去:“啊!”她尖叫,她痛苦不已。
羽枋槐痛的失了声,却笑了出来。
曲帘奕突然愣住拔出剑,羽枋槐跪在地上痛的站不起来。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你就那么想死,你从来都没想过与我在一起对吗!”曲帘奕道。
羽枋槐青筋暴起,吐了一口鲜血:“我为何要躲,这都是我活该,是我罪有应得。”
曲帘奕摘了凤冠扔到地上:“羽枋槐,就当我们从未遇见,若有来世,我曲帘奕,再也不要爱上你。”说着曲帘奕横剑自刎,血花飞溅,羽枋槐才觉得心里空了一块,他爬向曲帘奕:“帘奕,你别闹,你快起来,你起来打我啊,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琉夏疯了,她结印想复活曲帘奕,衡错立刻拦住她:“你疯了,这是曲帘奕,不是月璃,你这么做只会挨天雷,并不能助他们渡劫。”
琉夏趴在衡错肩膀上:“怎么会这样,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有些事,根本不是你我改变的了的。”
羽枋槐自尽了,躺在血泊中,倒在曲帘奕怀里,他最后一句话唯有一句:“爱过你,我不后悔,若有来世,别再遇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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