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何令儿回想当时场景,将信将疑,没有说话。
孩子看着何令儿凝神思索的样子,突然拊掌大笑起来,一指头戳在她脸上:“姐姐啊,我看你长得漂亮,要不然,你让我香一下,我就告诉你实话。”
何令儿脑中电光火石闪过,仿佛看清了所有的事情,种种不合理之处,瞬间有了解答。
她伸手指着那孩子惊呼:“你和那群黑衣人是一伙的!”
孩子笑声未停,眼神狡黠,语气里满是不置可否:“看来姐姐还不算太笨哦。”
何令儿颤声道:“你出门就是引他们进来的信号。要不然,为何院门口的守卫离得较近,却没有进来报信,而是本该走远的你?你又如何确定对方是强盗?你们是将门外守兵全杀了,进来里应外合的,是不是?你那身上的血颜色暗沉,那也是用的假血涂上的,绝非新鲜受伤。”
孩子点头笑道:“看来姐姐还是很聪明的嘛!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明明你才是孺子!
何令儿恨恨地想,但却没有出口,她心底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只怕比世上绝大多数成年人还要狡猾伶俐,她虽也算聪慧灵秀,但在这孩子面前,却总感到一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恐惧。
她又想到当时场景,问道:“王司使最后看起来似乎急病发作,莫非也是你所为?”
孩子道:“不错,我潜伏他身边许久,他对我信任得很,我为他牵马,收衣,备茶,每日伺候在他身边,能弄死他的机会不下几百个,那茶水中药的分量,就算没人杀他,他也活不久的。”
那你们为何不直接毒杀他,而是要明火执仗,大举攻入相府呢?
何令儿差点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可是话到嘴边,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恐惧封住了她的嘴,她直觉这个问题对方不想回答,自己也不该知道。
此时那孩子正亲亲热热腻过来,笑道:“好姐姐,你快夸夸我,我是不是厉害的很?”
何令儿哭笑不得,看这孩子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脸上红润光泽,那骄傲的表情,仿佛一个举子十年寒窗终于得中,正拿自己的得意文章给别人赏玩一般。她无奈笑道:“确实厉害,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除了在家学中读书,练练诗书歌舞外,什么也不会。”
孩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你们这种生在公侯之家的千金小姐,自然是从小什么都不用发愁的,哪里会想得到这些腌臜事儿……”他突然停住了话语,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他脸上重新绽开一个嘻笑模样:“好姐姐,咱们说了这许久的话儿,你还没问过我的名字呢?”
何令儿心中一跳,这小鬼确是个人物。
“是我疏忽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小蟹,姐姐也可以叫我小蟹。”
“小谢?你姓谢么?”
“不是感谢的谢,是会夹人螃蟹的蟹。姐姐可要记牢了。”
知道你会夹人了,你可太会了。
“小蟹?”何令儿重复了一遍,“好,那我以后就叫你小蟹了。”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小蟹,你能告诉我,你和那伙黑衣人为何要把我带到这里来吗?难道说……”她突然想到了一些山大王劫持美貌女子当压寨夫人的故事,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蟹一笑,神秘道:“自然是有人托我们去救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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