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十个皇兄,要不追求功名利禄的庸碌,要不野心勃勃的政客,要不被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舔狗,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当然,我知道背后说他们坏话不好,可,他们不也是在背后也说我是纨绔。
不过,做个纨绔怎么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不欺行霸市,也不强抢民女,狗见了都要夸我是纨绔的中清流。
可是,那些连狗不如的言官还要天天上奏折掺我,说我放浪形骸,不学无术,这些也算了,最可气的就是那个叫许茂茂的言官,居然还泼脏水。
说我性情暴躁,一天在街上看大黄狗不顺眼,怒斥对方先迈左腿,大喊六十耳顺,直接上去六十个大逼兜。
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可能对可爱的修勾下此毒手,顶多也就……”
北齐,长安城街上,月明星稀,大雪皑皑。
少年紧握着酒坛,一路上摇摇晃晃,嘴里抱怨着醉话。
这个少年是当今圣上的十一皇子,出于排行十一的缘故,有个简单好记的小名,叫做燕十一。
燕十一旁有个少年一路搀扶着,那是他从小的伴读薛礼。
对于燕十一口无遮拦,薛礼早已习惯,但那些言语,每次依旧让他十分惶恐。
“大哥,还是谨言慎行点好,这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去,又会掺你个不敬兄长,辱骂官员的罪名。”
燕十一不以为意:“他们告的状还少吗?我怕过谁,你大哥终究是大哥,只要我这辈子不做违背祖训的事,老头子就不会让别人动我半根汗毛。”
“大哥当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怕啊!皇上体恤大哥,这些年,大哥犯错顶多抄书或面壁,可都是我替你在一旁挨板子。”薛礼幽怨的说道。
燕十一噘起嘴:“薛礼你变了,小时候玩骑马打仗,我当大元帅,你当大将军的时候,你可是拍着屁股信誓旦旦说,豁去这张屁股,这辈子也不会让本皇子伤个分毫的。”
想到小时候那些窘态和童言无忌,薛礼的脸滚烫的像火炉般,在白雪纷飞的寒冬中,冒起白烟。
“大哥不要说了,太让人羞耻了。”
燕十一用手指,在薛礼滚烫的脸上戳了戳。
“脸皮怎么这么薄,这可怎么做本皇子的大将军?”
薛礼沉默,心道:大将军靠的是本事,又不是脸皮。
燕十一眯着眼盯着薛礼的脸。
薛礼被看的有些发毛。
“大哥怎么了,我脸上弄上脏东西了吗?”
燕十一伸出手在薛礼的脸上捏了捏。
“薛礼你这张脸,怎么看都还是那么像彭昱畅,就是这性格太端正,也太爱絮叨了,要是像张楚岚贱兮兮的就好玩了。”
“彭昱是什么鱼?张楚岚又是谁啊?”薛礼不解。
“彭昱畅不是鱼,他是……”燕十一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解释也解释不通,我还是少费点口舌。”
“大哥,又像小时候那样,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怪话。”
薛礼已经习惯燕十一嘴里蹦出一些奇怪的话,小时候蹦就出的蜘蛛侠,李白,数理化等,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
“大哥,别怪我啰嗦,多少注意下言行,就当是为了让言官少上点奏折。”薛礼絮叨起来。
“你大哥我是站着尿尿的,岂会怕言官那些软蛋,还有,别让我遇到姓许的言官,遇到了,我给他一刀,让他这辈子和魏公公做姐妹。”
燕十一迷糊中,被吵的有些烦心,说话的声音变得洪亮。
薛礼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间,说道:“嘘!大哥小声点,现在宵禁时刻,皇上前段时间刚下了禁酒令,若是被巡夜的士兵发现了,怕又没有好果子吃。”
“怕什么……”燕十一说话的声音更大。
薛礼急忙捂住燕十一的嘴,生怕招来巡夜的士兵。
不一会,薛礼感觉手心有些粘液,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侧头斜视,燕十一靠着他的肩膀,打着哈欠,流着哈喇子。
呼呼大睡起来。
薛礼放下心来,心想睡了好,这样也就安生了。
“我知道大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的屁股怕啊!这些年它随着大哥南征北战(闯祸),可是吃尽苦头,它遭不住了!”薛礼又小声絮叨起来。
燕十一小脸皱成一团。
梦中,他梦到薛礼剃掉头发,变成一位得道高僧,在自己耳边念着佛经。
……
地面白茫茫一片,飞驰的马车,在马夫鞭子的驱使下,快速前进。
碾过的路面,留下一道延绵不尽的车痕。
车内。
皇帝燕棣端坐在正中央,秘密看着各地锦衣卫抵来的密折,大太监魏绝低着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他们刚从城外的皇庄回来。
“干他娘的,南边的蛮子又在蠢蠢欲动,他们想干什么,是以为朕老了,手上的刀剑不利了不成。”
燕棣握着密折的力加大三分,满脸的怒容。
“这次南蛮再挥兵北齐边境,朕必将再次御驾亲征,这次要将他们打疼,打断脊椎骨,打的他们心生惧怕。”
魏绝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是国事,不是他能插嘴的。
燕棣放下密折,从屁股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副画像。
作为皇帝身边宦官,魏绝是最知道皇帝喜好的人,不用看,他就知道那定是皇帝之父燕重的画像,那是前前朝的皇帝。
“父皇啊父皇,希望你能原谅儿子,当年大哥在位太过残暴,弄得国百姓民不聊生,尸骸遍地,儿子不造反怕是天下的百姓也没有活路,。”燕棣对着画像面露愧疚道,神色有些萎靡。
“太上皇是英明神武的主,他定会原谅皇上的,毕竟皇上在位前后七次御驾亲征南征南蛮,东斗东胡,西抵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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