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南蛮就前后割地三十六郡,就是在北齐历史上也是一等一的明君,那上任暴君,是万万不能比的。”
魏绝开口道,爬到他这个位置的太监,自然是个人精。
他知道说什么能皇上开心,说到什么程度不会犯忌讳。
“但愿吧!”燕棣口是心非道,同时心中松了口气,他振作精神:“父皇,造反是错事,但无悔,朕这个皇帝天命所归。”
这时,本该空无一人的街道前,有两道身影,就在高速行驶的马车正前方。
马夫瞪大眼睛,心跳到嗓子眼里,他双手死死的拉住缰绳。
“喻”
马车骤然急停,马前腿凌空扑腾,后腿站立
马夫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全身毛孔冒出热气,化成冷汗。
“大晚上你们……”
看清两人的面貌,马夫后面的话吃了回去,陷入沉默。
车内的两人向后仰去,身体狠狠撞在车厢,颠三倒四,
马车平稳后,两人衣服皱乱,帽子斜歪,模样甚是狼狈。
“皇上,没事吧!”魏绝扶稳燕棣后问道。
“魏绝出去看看。”燕棣语气有些温怒。
“是”
魏绝知道燕棣这是生气了,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领命,掀开马车的帘布。
他刚想训斥一番,只见车下站着的是,皇上的十一子燕十一和薛国公之子薛礼。
魏绝刚想说出的话,和马夫一样,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得,是训斥不起的主,还是等皇上自己出来决断吧!
薛礼刚在马车前捡回一条命,惊魂未定,可脸上没有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露出僵硬的苦笑。
因为见到魏公公,他知道车内的一定是当今皇上。
可要死的是,犯了酒禁的十一皇子就睡在自己的肩上,同时他们也犯了宵禁。
魏绝站在马车上,和薛礼打起手语。
他摊了摊手,意思是说你和十一皇子怎么回事。
薛礼握拳对着嘴,头往后,又摇了摇头,意思是十一皇子非要去喝酒,我拦不住啊!
魏绝指了指屁股,嘴角上扬,意思是等着挨板子吧!
薛礼双手合十,意思求燕公公是和皇上求求情!
魏绝摆了摆手,意思是自己解决吧。
薛礼耷拉着脑袋,像是大狗熊拿去擦完屁屁的小白兔。
“外面什么情况?”
见外面许久没有动静,燕棣不耐烦的问道。
“皇上,是十一皇子,他……”魏绝说话吱吱呜呜。
燕棣带着疑问走出马车,定睛一看。
自家儿子老十一,一身酒气的靠在薛礼的肩膀上,流着哈喇子,呼呼大睡。
他瞳孔微缩,眼睛眯着。
不知喜怒。
燕棣站在马车头上,他身上九五至尊的磅礴气势,流露出来,让人胆颤心惊。
“参见陛下。”
薛礼跪在地上,在强大的气场下,身体瑟瑟发抖。
皎洁的月光照在燕十一流着口水的脸上,燕棣看着这个儿子,眼神变得慈爱起来。
“魏绝,把十一扶进马车。”
魏绝跳下马车,在薛礼另一旁扶着燕十一。
他心想,不愧是最疼爱的小儿子,圣宠浓厚,如是其他皇子,宵禁酒禁都犯,怕是要进宗人府禁足。
但可惜不是嫡长子,也不是皇后的儿子,母妃不在了,母族也在十几年前打天下时灭了族。
现在朝堂上,文臣支持大皇子,武臣支持二皇子。
皇上再疼爱,也登不上皇位。
魏绝和薛礼两人一左一右,架着燕十一爬上马车。
车内。
燕十一脑袋躺在燕棣的腿上。
魏绝继续一言不发。
薛礼跪在那里,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
大哥啊大哥,这次你可是又把我的屁股坑惨了。
飞驰的马车再次启动,向着皇宫进发。
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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