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包子

张山不喝酒，他囤酒也不是为了喝。他之所以还买了些1573这样比较好的酒，是因为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青铜时代》的作者章光直，曾提出上古鼎器、彩陶中的旋转纹样，是巫师饮酒、服食大麻后，进入幻觉状态看到的样子。章光直是台岛人，后在UT国哈耶大学任教，是台岛“中央研究院”副院长、UT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曾获亚洲研究杰出贡献奖。

对于章光直这个观点，国内一位研究彩陶的老先生很不同意，他反驳说：存在数量那么庞大的彩陶，其上的纹样由写真到抽象，变化脉络非常清晰。这么传承有序、平衡对称、构图严谨的图案，怎么可能是幻觉的产物。而且，大量彩陶显然都来自墓穴，而不是出现在宗教仪轨上。

起初，张山只是从理性的角度，认为老先生的论据有道理，但练功之后，张山明确地知道章光直的说法是错的，大概率是受西方学者“萨满论”的影响，人云亦云，拾人牙慧。不过，尽管上古鼎器、彩陶中的旋纹，肯定与喝酒吃药没关系，但酒，自上古以来，确实有很特殊的地位，而张山的疑惑就是：古人为什么看重酒。

酒，当然有很多用途。中医素来有“酒为百药之长”之说，认为酒“通血脉、御寒散湿，能行诸经不止，为导引，可以通行一身之表”，主治风寒痹痛、筋脉挛急，《金匮》“瓜蒌薤白白酒汤”，便是治疗胸痹，即冠心病的经典名方。除了内服外用，摩敷贴熨，各种医疗手段，都要用到酒，很多药材也要用酒进行炮制，提升药效，又因酒“主行药势，杀百邪恶毒气”，很多药需要用酒来送服。

在现代科技的开发下，酒精的用途则更加多种多样：酒精被发现渗透进细胞后，会解脱蛋白质表面的水膜，使其失去活性，引起代谢障碍，同时破坏蛋白质的肽键，使其变性，因此75%的酒精是最常见的杀菌消毒剂，用于医疗中伤口、手术器械的消毒。而酒精乙醇的结构式也被发现：CH3CH2OH，其中五个氢原子与碳原子直接结合，而有一个氢原子与氧原子结合，氧原子再跟碳原子结合。这种结构下，3个C—H键极性的合向量在C—C键的延长线上，甲基上的H原子远离亚甲基上C原子，导致乙基中正负电荷中心的距离大于甲基，整个乙基极性的合向量比甲基的大，“抵消”C—O键的极性更多，因此乙醇整个分子极性相对较小。作为弱极性溶剂，酒精广泛用于工业生产中金属、玻璃零件的清洁，以及油漆、涂料、颜料的调制。

酒的作用很多，也很大，但张山觉得，这些并不是古人看重酒的真正理由，至少不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