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方二人在周家住了多日。期间周无用终觅得机会将七脉劫指学全,期间又云河多番叙旧,醉了几场,那周芸也趁机缠着云河要学武。云河从周无用那里得知,这周芸的娘亲因产女致死,周无用怜她自幼丧母,从小事事皆不拗她。她女红刺绣样样不学,偏对武功一道痴迷不已,周无用拿她无法,便教了她几路拳脚敷衍于她。不巧此回碰上了云河,那周芸怎肯放过?云河倒也潇洒,大手一挥,命方同传授周芸自身所学,这下可苦了方同,被周大小姐从早缠至晚,竟是形影不离。这几日周大小姐便当了方同小厮一样,呼来喝去,颐指气使,好在周芸身手不甚高明,方同虽受了小气,却也不觉累着。周芸与他混的熟了,竟不再称他“师哥”,而改口叫“小同儿”,令方同哭笑不得,却又拿她没甚办法。
这一日,终于到了周无用寿诞之时,方同与云河一早起来,便见到周家庄内早早便张挂寿联,披红染紫,分外喜庆。待得二人洗漱停当,便听得屋门“咣咣”作响,屋外周芸的声音传来:“云大叔,小同儿!我爹请你们去大堂用早膳!”
话音未落,屋门便已经被“呼啦”一声推开,周大小姐闪身入门,挂着双臂笑看向两人。方同见她今日身着了一身淡粉色纱裙,肩头裹着淡紫色披肩,颇不似往日穿着惹眼,方欲打趣她,不想师父先开了口:“呵呵,小辣椒今儿换了色,我怎么觉着还是辣口?莫不是想催我们吃饭,好让同儿早些陪你练武啊?”
周芸听了,突然红了脸,低着头小声说:“还不是爹爹叫我今儿收敛些,要像些女儿家样子。今儿是爹爹寿辰,我再不敢请小...方师哥教我练武的。”
云河“哈哈”一笑,止了打趣,二人收拾停当,随她前往周家大堂。周无用今儿也换了大红袍子,紫蟒缠身,颇有威仪。三人同用早膳,云河随口问起寿宴及宾客之事,周无用与他仔细说了。他出身军伍,早年间积功甚多,官职颇高,于官场也颇有影响,归隐后仍常有乡绅官僚前来拜访,此次大寿这些地方官绅更是不甘居于人后。而周家在此地居住近二十年,与邻里之间向来和睦,周无用在这一带也是颇有口碑,乡亲得知他过寿,早已四下传开,要来为他祝寿贺喜。说到此处,周无用叮嘱道:“云老弟,你是隐士高人,素来不问朝政。今日到贺的宾客皆是地方客人及乡里乡亲,老哥相信不会有识你大驾之人,一切你皆可放心,用酒用饭不用顾忌。”
云河听得此言,也是一笑“兄长如此用心,小弟谢过了,倒也不是我厌世独隐,只是不愿徒惹麻烦。今天兄长请放心待客,不用费心照看小弟。”
用过早膳不久,周家便陆续有宾客出现。间或有携重礼之人到贺,庄门口家丁便唱喏一番。周无用闻听得各“大人”、“老爷”等来到,概不亲自招呼,各人送的黄金白银、玛瑙翡翠也只命收好。倒是附近乡邻父老有挑着鱼米肉面来贺的,周无用反而起身出迎,客气招呼。
方同心内奇怪,禁不住小声问师父:“为何乡绅官员到贺,周伯父一概不理,反倒是乡亲们招呼得分外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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