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在和詹光下棋,他们总在一起下棋。

原著冯紫英观棋时,对战况进行了相当细致的了解,。

詹光总输,输了彩头还赖帐不给钱,贾政便罚他做东道抵账。

最开始,两个人对下,詹光总输,之后贾政让他一个子两个子,他还是输,不仅输,还时不时叫着悔棋,不悔棋就不同意。

李盈相当佩服。

围棋定式:大商务式。

他还有没掌握。

贾政头回见李盈,疑惑地问:“你说是李大兄的侄儿,倒从未见过,哪一房的。”

李盈便道:“我曾祖忱公行六。”

贾政便懂了,即李盈曾祖这一辈,两房是亲兄弟。

换算到贾家就是贾琏贾宝玉和贾敬的关系。

詹光趁势道:“政公有子侄来,这一局就下到这里吧。”

李盈瞥了眼棋局,一切了然,忙道:“我不打紧的,世伯万万不可放过他,正好我也跟着学两手。”

贾政笑道:“李侄儿这般说,自是不可放过的,你也懂下棋吗?”

“不咋懂,我就没事做几个势玩。”

贾政点头微笑,忽见到詹光把最近两手棋捡了出来,忙道:“哎呀,既已落子,不得悔棋。”

詹光便道:“没有的事,我这是没拿住掉了。”

贾政便指着他对李盈笑道:“这些浑招可不要学去。”

很快,一局棋终,算了子,还了棋头,詹光输了五个子。

接着便是简短的复盘,贾政扯着詹光要那一两银彩头。

过程中,李盈发现,贾政其实并不难相处。

确实,他喜欢端着,喜欢被人捧着,他的言行举止得体到呆板,他始终微笑,有着不加掩饰的疏离和冷漠。

但是!

冷漠就冷漠嘛,李盈又不是来给他当儿子的,只要保持正常人去别家拜访的礼仪,贾政也不会失礼,那就聊得下去。

收拾了棋子,三人一起去厅里坐了,贾政这才道:“李侄儿今日来可是有事?”

李盈便道:“前儿个生病,多亏伯父寻医用药,病好了本该来拜,却身披斩衰,前番过来只是给大姐姐报了丧,不敢冲撞,直出了百日才来拜谢。”

贾政根本不知道药不药的事,便道:“都是亲戚,正当帮忙。”

詹光趁机溜缝,说了几句贤孝,李盈见差不多了,便道:“说来惭愧,我今日还带来了一人,原是老太君身边丫鬟。”

贾政不解。

李盈顺势说道:“昨儿,侄儿与冯紫英冯大爷、张承嗣张大爷相聚,闲聊画画时,张大爷发现我身边缺个书童,正巧昨天是放官奴的日子,冯大爷就遣人去了口马行……”

詹光撇了眼贾政,适时插话道:“张大爷是……”

“西城公主家的大哥儿,今天的事还与这位有些关系,西城公主因置办外宅,多需人口,正巧昨儿官奴日,下面的人见到了四个齐整丫鬟,便买来填补,哪知回去一问根底,才知道是府上的人,去牙行只为过契,张大爷为此相当懊恼,这不一早就央我来说和,说来惭愧,头回上门来就给伯父添堵,惭愧惭愧。”

贾政休息日只想放空大脑,本已有些不耐烦,听到最后发现只是四个丫鬟?这不屁大点的事嘛,当即道:“无妨,张大爷多虑了。”

李盈又道:“四个丫鬟,两个昨儿去了公主府,一时无法出来,剩下两个中,有一个受惊吓过度病了,只得一个回来,刚赖大爷带去见老太君了。”

贾政正待说话,忽见得詹光连使眼色,便闭了口。

就在此时,后院贾母派人来请问贾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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