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盈忙道:“应该就是此事了。”

贾母召见,贾政不想去也没法子,只道“侄儿稍待”,就出了门。

詹光赶忙告罪跟上,堵着贾政忙道:“政公还不知这位今日上门为何吗?”

贾政奇道:“不是丫鬟事吗?”

詹光连连摇头:“西城公主刚置办外宅,那张大爷就有这个事,明摆着冲着政公的营缮司员外郎位置来的,他有求于政公。”

贾政恍然,接着不悦道:“他们是故意的?”

“也不像,政公您与冯大爷是老相识,他们之间是好友,怎会无故冲撞,想来只是寻了这个由头来和政公相交,就算没这个事,也会以别的由头上门。”

贾政寻思,还真是这样,一时没主意,再问:“那我该如何是好?”

詹光又不是詹锅,他只管分析展示能力,绝不管决策,忙道:“政公请自专。”

贾政便沉思着去了贾母院子。

詹光则回去与李盈闲聊,不得不说,这个人在艺术品鉴一道相当有实力,古玩字画、雕塑陶瓷、金玉青铜无一不精,李盈一句都听不懂。

但两个人聊得很开心。

贾母处,晴雯刚刚哭过,加上昨日被打的旧伤,脸上肿成一片。

李纨细细打量她两回,没说什么。

一会贾政上门,李纨便领着一众小丫头出门,屋里仅留下鸳鸯和王夫人。

很快,贾政就说完话走了。

李纨再进屋,贾母已恢复了喜气洋洋的模样,见到她笑道:“盈哥儿就是你的那个弟弟吧。”

李纨点头称是,晴雯一惊,这才知道李家的“李”便是李纨的“李”,立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王夫人把她的籍契给了李纨,道:“这丫鬟填补到你院子里去吧。”

李纨院子天天裁员,哪里需要用人,再者说那个地方规矩森严,晴雯最好耍钱,去了岂不要天天受罚。

但她没有任何拒绝得理由,愣愣道:“老太太……”

贾母拍拍她的手,“你是好孩子,去珠哥儿媳妇院里吧。”

李纨出门后,立刻让素云找小厮去贾政门口蹲着,堵着李盈来见。

贾政与贾母沟通之后,又是一片岁月静好,回去继续和李盈说话,并考校了他的学问。

李盈虽然学问不咋样,但贾政的学问也不咋样,俩人一人敢问,一人敢答,詹光再捧一捧,人人都是大学问家。

李盈也适时展示了自己的硬笔简笔画与书法,辅以懊恼叹息:“前个病时手腕无力,抬不起笔,这才学了胡人的东西,现在想练字也难了。”

贾政相当欣赏这种寥寥数笔就能勾勒出形象的画术,安慰道:“来日方长,总会练好。”并推荐了大量临摹贴。

李盈再取出三只精致鹅毛笔作为小礼品,“小道技艺,伯父拿着画画玩吧。”

贾政欣然收下,回赠一支临泉笔。

只要不当他儿子,其乐融融。

时间差不多了,李盈就提出去见姐姐。

贾政当然不会反对。

二人分开后,第二天,贾政就收到了张承嗣的请帖,相约五日后,六月十八醉仙楼摆酒赔罪,冯紫英作陪。

心里有谱的贾政带着贾琏欣然赴宴。

李盈也收到了帖子,不过是象征帖,甚至送帖子的人都道:“我们爷说,知道您守孝不来,所以不用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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