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活着或许本该走一条正确的路,即使平庸,但也问心无愧就好
在那昏暗的酒馆角落里,武军与徐坤相对而坐,面前的酒碗已空了几个。两人谈到李虎时,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徐坤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人生呐,不属于你的东西是抢不来的。我们本就是普通人,过着平淡日子,又怎么能承受得住那突然降临的富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感慨。
武军微微颔首,应和道:“是啊,古往今来,多少人摆不平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妄图去争抢不属于自己的荣耀与财富,最后换一个悲惨的下场。”说完,他猛的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一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他却毫不在意,仿佛这一口酒能让他更加坚定内心的想法。
武军放下酒碗,目光坚定而又带着几分庆幸:“在这乱世逐流之中,我虽无大富大贵,可是起码自己能够看清现实,不被那虚幻的富贵迷了眼,守着这一份清醒,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福气。”
酒馆中嘈杂的声音依旧,而他们的对话却仿佛在这喧嚣中划出了一片寂静的角落,让两人陷入了对人生的深深思索。
武军一脸无奈,声音颤抖着说道,似乎眼泪在眼眶打转:“昨日晚上我偷偷的去了街边给李虎送了一些吃的,惨啊……”他的嘴唇哆嗦着,话语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武军说完停顿了一下,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又道:“王公子简直也是禽兽,他叫人用一根铁链把李虎拴着,那头死死栓在了柱子上,李虎只有几米的活动空间。那铁链粗粝沉重,磨破了李虎的脖颈,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和无助。”武军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令人悲愤的场景。
徐坤瞪大了眼睛,神情急切而紧张,迫切地说道:“你也真敢去啊?不是王公子有令,不准咱们去给送任何食物吗?”他的声音急促,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里被硬挤出来的,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双手不自觉地抓住武军的胳膊,用力地摇晃着,似乎想要以此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惊惶与担忧。
“没办法啊,再怎么说也是昔日的兄弟,他没把我当成兄弟,可是我一直把他当成兄弟,别的能力没有,送些吃的能力我还是有的。”武军说完,脸上微微一颤,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心头,欲言又止。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坚定,有无奈,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那微微颤抖的面容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与痛楚。
徐坤长长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问道:“他没跟你说些什么?”
“聊了很多,我给他时不时的喝些酒,他追悔莫及,悔不该与王海富同流合污,悔不该杀卓老爷,悔不该杀刘文,悔……他后悔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武军说着,声音愈发低沉,眼神中满是痛惜与怜悯。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那些悔恨的话语仍在耳边回荡,让他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
徐坤听着,脸色愈发阴沉,沉重地摇了摇头,又是一声长叹:“唉,一步错,步步错,这都是命啊!”
武军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我与他聊了许久,最后他说今晚感谢兄弟的酒肉。他的眼神充满了恳求,我看到他满眼的泪水,我正要离去……被他喊住‘兄弟给我一刀吧?结束我这肮脏的生命吧?’”武军的声音微微颤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咬了咬牙,几次想帮他,可是我最终还是走了。”
说到此处,武军停顿下来,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有些迷离,“当我离开很长一段路时,我听见‘武军兄弟’,那声音仿佛穿越了黑暗,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份恳求,让我的心乱如麻,每一步都像有千钧重。”武军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似乎仍沉浸在当时那令人心碎的场景中。
看着抱头难过的武军,徐坤轻轻拍了拍武军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命啊,若不是经历,他不会明白我们只能是卑微的活着,对于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本就是遥不可及的。”徐坤的声音低沉而平稳,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与无奈。
他的手在武军的肩膀上停留片刻,似是想要传递一份力量与安慰,“我们无法掌控命运的走向,但至少能坚守自己的本心。李虎的下场是他自己的选择所致,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在这乱世中小心翼翼地活下去。”徐坤微微仰头,望着远方,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茫与对未来的不确实。
此时的徐坤,神色黯然,自从李虎霸占了卓家,这个念头便不止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想离开卓府。可是离开之后他又能去哪里?他的眼神游离不定,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眼前的生活虽如苟延残喘,但还能小心翼翼地活着!然而离开之后呢?未来就像一片浓稠的黑暗,让他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徐坤紧抿着嘴唇,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内心的纠结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摇晃的武军,面色涨红,双目圆睁,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悲愤说道:“我本是鸡鸣狗盗之徒,不曾做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可悲,可笑啊!”他的身体随着话语的节奏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武军的眼神中满是自嘲与悔恨,那扭曲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无尽的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灵魂深处嘶吼出来的,带着深深的绝望和对命运的不甘。
喝多了的徐坤,突然“哈哈哈哈……”一阵放肆的大笑,笑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癫狂。一番大笑之后,他眯起眼睛,歪着脑袋说道:“军哥,高看自己了吧?我等哪有那些胆量,还是做我们这碌碌之辈的好!”他的脸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丝清醒的自嘲,话语间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对现实无奈的妥协。
没有谁能逃得过生活的繁琐与现实的无奈,可能谁都想挺直了腰杆活着,可是活着很难,总会有很多未知的风浪,拍打在本不坚强的身上。所以活着该怎么评判对与错呢?无法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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