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最高的地方在哪里？还是说知道在哪里，根本没有登上过？”
“根本不知道这山到底有多大，谁知道呀，说不定有方圆几百里呢？”
“那看来，他们一定是藏身在这里。”
“不过过去的时候，俺听种山地的人说，傍晚回家迟，太阳落山了。就会听到山上有说话的声音。过去山上居住有穷人，对了，翠鸾她说她家过去就居住在金牛山另一端。”
“既然这样，依俺看，俺们必须找到山的制高点，才能奇袭土匪，才能一举歼灭他们。四叔，那接下来的几天，就辛苦你了。你在这林子中多多转悠，看能不能找到山的制高点。最好能爬上去，朝四周观看，如果能看到房子，那说明俺们就找到土匪的老巢了。”
“好的！少爷，你放心吧。”
蕞辉在山上转了两三日依然未见土匪丝毫踪影，他便和刘四下山，打算回去以后从长计议了。
回到张家庄后，蕞辉便独自一人准备回警察所办事了。当他走到半道上时，这时候戴明却在他身后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之后说：“蕞辉！你等等！俺有话给你说。”
蕞辉扭头看时，发现他还带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戴明走近后说：“你这几天回来，村里人你也看到了，都不敢认你，都害怕你爹知道了，没好果子吃，也被开除。俺也和他们一样，在你爹眼皮子底下，俺不敢和你套近乎。但是出村了，俺想找你说说心里话。”
“你说吧，叔，不管什么地方只要你心里装着俺这个侄子，俺就认你这个叔叔。”
“说实话，虽说你被开除张家庄了，但是叔叔羡慕你的成就，能当官了不起。如果你兄弟能像你一样，好好学习，哪怕留学海外，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那还不比一辈子困守在村子里强多了。”
蕞辉才明白戴明的意思，内心思忖到，看来张家庄的人表面上对自己是不理不睬，心里却是羡慕不已呀。他说：“叔！你是什么意思？你也希望俺兄弟出国留学？难道你就不怕他将来做了官，被开除宗族。”
“说实话，俺愿意他长见识，但是最好不要做官。难道去日本留学的非要做官吗？难道就没有不做官的行业吗？”
“有！比如纺织，医学等专业。”
“对！学这些就够了。俺希望他能像你一样，学有所成，不过最好不做官。蕞辉，你不做官，你爹也许就认你了。”
“俺学习的专业就是做官的专业，不做官怎么统领人马去清剿土匪呢。”总之，叔侄两个畅谈了半天，蕞辉顿时明白了戴明的意思，必须给他儿子指一条路。蕞辉说：“现在国家鼓励学习西方政治军事科技呢，你可以让他先到县学学习，机会合适了，俺会让汤大人保举他出国深造。”说完后，戴明对蕞辉叮嘱到：“记住，这是秘密，千万不能让你爹知道了。否则的话，俺们一家人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蕞辉说：“放心吧！俺是过来人，俺知道怎么做。”
果然，第二天，戴明便带着自己儿子，假惺惺地来到戴诚家里说：“大哥，你侄儿学习优秀，考上县学了，俺想让他上，你说可以吗？”
“可以呀，该上就上，只要不做官，那什么都好说的。”说完后，戴明说了一些客套话，便带着儿子离开了。之后，他便把儿子送到了县学里。原来戴明这儿子叫蕞楠，在张家子弟中也是聪慧过人，当戴明问及他将来志向时，他说：“俺打算像大哥那样，行走海外，学习夷人先进技术，而后进行工业强国。不过俺不想被开除宗族，说俺是不肖子孙，俺要做那种忠义两全的人。”看来这孩子小小年纪除了学习四书五经等经典著作外，他还利用去集市赶会的时候，阅读一些时政新闻。戴明看到儿子如此聪慧，又具有远见卓识，一心要培养这孩子出人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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