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微道:“我不告诉他们便好……”

“大姐姐!”蓁宝再也听不下去,冲出来道,“方才大伯母的住处走水了,才被救出来呢!你快些去看看大伯母吧!”

张秉语的手都快要触碰到钱袋子了,叶云微猛地收回手,心急如焚地跑去了晚香堂。

蓁宝看着张秉语垮掉的表情,有点小得意。

“叫你端着不肯收,现在想收也没啦!”

张秉语咬牙切齿道:“叶小姐,请问在下有何处得罪过你吗?你为何总是要同在下作对?”

“我没有跟你作对呀。”蓁宝眼神很真诚,“我只是告诉大姐姐,她娘亲出事了而已。”

张秉语愤恨地盯着蓁宝。

他今日邀请叶云微外出同游,就是为了向她要银子还了那些学生下注的钱。

马上都要到手了,这个小孩打乱了他的全部计划!

张秉语用眼神杀了蓁宝无数次,最后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人。

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用身上仅剩的银子找到了一个被官府除名的刽子手。

“我要你杀了定远侯府那个被收养的小孩,她约莫五岁,左眼尾有颗赤色的泪痣。”

刽子手道:“侯府的小姐我可不敢杀。”

“她只是个养女。”张秉语斩钉截铁道,“在侯府的地位无足轻重,我是侯府未来的姑爷,你尽管去做。”

刽子手掂量掂量手里的碎银子,同意了这桩买卖。

……

叶鸿宣是被水浇醒的,他猛地坐起,怒道:“谁敢泼本侯爷?!”

还未完全清醒,一个耳光就劈头盖脸落在他脸上。

直接把他扇懵了。

“是老身叫人泼的。”

听见这声音,叶鸿宣猛地睁圆了眼睛。

“母亲,什么事把您都惊动了?”

老夫人伴青灯古佛多年,周身围绕着股淡淡的檀香。

看似不悲不喜,但叶鸿宣其实很怕她,老夫人掌家时雷厉风行,将妾室治理得服服帖帖,不敢在她面前作妖。

叶鸿宣当时做梦都想记在她的名下,可老夫人对他总是淡淡的,在她眼里,他始终都是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生庶子。

自从长兄死后,他在老夫人面前有了些底气。

毕竟侯府就他这一个儿子了,以后还要靠他养老。

老夫人这些年避世不出,倒叫他轻松了许多。

“老身的二儿子和大儿媳衣裳不整抱在一块被人救出火场,当然要来关心关心了。”老夫人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老夫人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叶鸿宣头顶。

是了!方才他和卿卿待在一处,突然闻到烟味,房梁熊熊燃烧起来,他立马将卿卿护在怀里,呛晕了过去,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不知晓。

老夫人看着叶鸿宣这满头雾水的神情,抬手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老身的好儿子啊,让定远侯府出名了,不少来赴宴的宾客包括端王妃都饱了眼福,看了场叔嫂的好戏。”

被掌掴的叶鸿宣应该感到愤怒,可听到老夫人说的话后是迷茫又恐慌。

他瞥见站在角落双眼通红的柳氏。

怒而质问:“是你将宾客带到后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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