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崇明凭什么扶持他呢?御阁里除了年轻有为的荀政,还有萧崇明的胞弟萧崇平,如今而立之年,官至礼部尚书,能力才干也很突出。难道萧崇明真是那种举贤避亲,大公无私的一代贤相?显然不太像。荀政暗自肺腑。

“是想把烫手山芋丢给我吧。”荀政已然领悟。

……

次日,荀府内,荀政刚在仆从的帮助下将朝服穿戴好,一边真就“喜闻乐见”的收到了一则讯息“萧丞相病重。”倒不是荀政有什么很强大的情报网络,只是这事已然是传遍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举城皆知。

“唉……”荀政忍不住叹了口气。自然,心中的小本本也把这事记下了。

萧府院内,萧崇明病容苍白,双目无神,一身病体,卧躺在竹椅上,显得有气无力。

他心中暗自盘算,这口丧权辱国的大黑锅已经丢出去了。不过,他甩锅给荀政也不是说两个人有什么过节,只是秉承了一个原则: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办。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萧崇明的眉头不由紧皱,且迟迟没有舒展。

皇宫内苑,元祁阳正在药园里欣赏着他亲自培植的诸多以供炼丹之用的草药,心情愉悦。

“圣上,今早的消息,萧相病了。”侍候一旁李福开口道。

闻言,元祁阳忍不住轻笑道:“这消息都已经满城风雨了,这上京城没谁不知道了吧。”

“圣上,需不需要……”李福接着问询。

“不必,随他去吧。”元祁阳神情自若,干脆打断。

“是。”李福道。

上京城,庆王府。

府苑内,一位身着锦绣王服,年纪不过而立的男子正在独自酌酒。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圣上元祁阳唯一的弟弟,大昭的庆亲王元祁陵。

“父王,别喝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孩子来到庆亲王跟前,一把将其手里握着的酒坛夺了过去。

“……小崽子,你咋又管上你老子了,嗝!”元祁陵喝了不少,尽管他酒量确实还不错,此刻也有点微醺。看到自己的儿子,将自己的酒坛夺走了,一时间竟直接整个人扑通地躺在地上,撒泼起来。

看着自己这个没眼看的老爹,少年有些无语。

“父王,你都三十好几,而立之年的人了,能有点节操吗?”少年忍不住调侃道。

“你爹我不也很久没喝了嘛,就再来几口嘛。”元祁陵有点像个委屈的孩子般央求道。

少年名叫元靖,是元祁陵唯一的儿子,但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当年的元祁陵,庆王爷可是出了名的荒唐王爷,养鸡遛鸟逛窑子,酗酒买醉,一掷千金。诸如此类荒唐事他是样样不落下,熟门熟路。先帝爷的血压可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突破,依旧是四个字——不知悔改。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他遇上了柳府的二小姐,也就是元靖的生母。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一眼,元祁陵便深深地将她记在了心里。从此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然而,似乎是命运捉弄,他和她终究不可能。当年的柳家,是将门世家,在大昭王朝的军界一直都是举重若轻的存在。柳家的老家主柳林州向来是审时度势的。元祁陵这一个荒唐王爷,尽管说是有所长进了,但他始终如何和他那文治武功,身负“麒麟公子”之名的太子哥哥元祁阳相较呢?

很残酷,也很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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