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孽障竟往母亲那边方向去了?”

荣国府,东路院内,贾赦听着耳边邢夫人的话语,脸上神情有些恼怒。

若那孽障果真寻了老太太那儿去,虽说对他终究无甚影响,但打搅了她老人家的高乐,想来,必然少不了好一番唾骂……

母亲本就偏心,他平日里都不敢打搅她老人家高乐,且他最近看上了母亲身边的丫鬟鸳鸯,正打算过些日子就去讨要,若是出了这起子事情……

这该死的孽障!

贾赦越想,越觉心烦,便大声喊道。

“来人,快去荣庆堂外,逮了贾琮那孽障回来!”

说完,贾赦大喘一口气,旋即又吼道。

“不,抬轿,我亲去荣庆堂!”

“四爷,且在此等等,赦很快便回。”

甄志强按下心中焦躁,见得贾赦如此模样,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能咧开嘴劝道。

“赦公莫急,今日若是实在奈何不了那哥儿,也无需再做什么。”

“那贴有生辰八字的书信,我已派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了江南,只需静等几日,便可寻官府来拿了那哥儿。”

贾赦闻言,怒气仍未消减,开口说道。

“怎敢再让四爷心急。”

邢夫人此刻不敢发一言,只静静的看着贾赦暴怒的模样,心下惊惧,却又有些不解。

惊惧的是,害怕眼下暴怒不已的贾赦,此刻拿她来泄泄心头火气。

而不解的是,纵然贾琮寻了老夫人那处去,也未见得就能有什么作用。

以父教子,本就符合天意,任谁都难能挑理,且……

老夫人的性子,府上那个太太嬷嬷不知。许是其到了年岁,又见阖家欢乐,便不愿府上,起些劳什子争执。

未见链二媳妇儿处理事情的时候,都尽量了避开老太太,生怕其惊了扰了,坏了心情。

那琮哥儿若是打着这般主意……

邢夫人思及此处,脸上冷冷一笑。

“傻愣着做甚,与老子一同去,不曾教好这个孽障,你这个嫡母是如何当的!”

闻言,邢夫人脸上神情一变,赶忙赔笑道。

“老爷,切莫为那孽障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当。”

“若说当家日子,不是链儿媳妇在管着呢吗。”

“哼……链哥儿,喊他办事,两日都办不成,还连自家夫人也压不住,倒也是个不中用的!”

冷哼一声,贾赦踏出书房,至于王熙凤,他不想去说。

王家王子腾最近调入京中任京营节度使的事,便是他这个惯来只高乐受用的人,都有所耳闻。

此时,又何必要去招惹……

邢夫人见状,微微松了口气,跟在贾赦身后。

而书房外,一个身材矮小,体态单薄,尖嘴猴腮中透着一股子狡黠与阴鸠之气的邋遢小子正胆战心惊的听着屋内动静。

见得贾赦要出书房,贾环赶忙一个小跳,从一旁门墙的狗洞穿出。

站起身子,贾环看了看四处无人的宁荣街道,喘着气拍了拍胸口,想起里面听着的话语,低声开口说道。

“我就说他贾琮这两日怎不来学堂,同我环三爷顽,缘来是因为这个……”

两日未见贾琮,贾环今日便心血来潮,打算来东路院看看,本想的是寻到贾琮和他一块子顽,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

想着方才听见的话语,贾环一拍脑袋,说道。

“对了,荣庆堂,我得赶紧去告诉贾琮,他大祸临头了!”

……

踏出碧纱橱,贾琮很快走出荣庆堂。

“琮哥儿?”

走到荣庆堂外,贾琮听见声音,回头望去。

只见一身穿素衣,面容姣好,双眸含着温柔,明亮如星的姑娘,正带着些许疑惑神色望向他。

“鸳鸯姐姐?”

贾琮第一眼,便认出了鸳鸯。

曾为贾府小透明的他,记忆里唯有的几分温情,其中一分,便是眼前鸳鸯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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