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长老神色各异，有些甚至忍不住看向旁边的凌华宫女子。毕竟方才除了牧刃之外，就只有她最为积极。
听到台下的话，凌华宫女子神色发愣，旋即立刻看向台下身着墨裙的天问。
“再说一遍，里面是什么？”
“是几百幅仙子出浴图。”天问的回应很快，双眼弯弯笑着，没有丝毫犹豫。
原本这次盛会，她只是顺道来凑热闹，却没想到会有如此收获。
若非见牧刃那失魂落魄的神情，她都要走上前去道一声同门了。
毕竟这样波诡云谲的闹剧，也只有春秋门人乐见其成，更对春秋禅功助力非凡。
现仅片刻，她久固的修为瓶颈就有了松动迹象。
就在天问心绪激荡时，一旁云雾山上，却是另一番光景。
云梦璃俏脸稍显呆滞，在瞥见身旁青年嘴角笑意后，才瞬间惊醒。
眨眼间，她就将手中的捆仙术叠加了百层，冷汗湿了香肩。
可怕！
看着对面温润如玉的青年男子，她不自觉地感受到了那股狠厉魔修的气息。
那个曾和她交手数十次，胜多败少的对手。
她冰蓝美眸微眯，变得谨慎，“你做的？”
“这可不怪我。”
顾离笑着摇了摇头，目光落到了山下仍在失意的某气运之子身上。
“是有人拿错了东西，信错了人。”
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脑海中不禁忆起那晚的一抹青裙倩影。
清雅、出尘。
这两个词用在林雅月身上，不算过分。
对方不愧是女主标配，气质与天赋都没的说。
只是……心思太多了。
竟然算计到了他身上。
那晚在首阳山，他刚与妖女缠斗分开，就碰上了负伤的林雅月。
当时他正和往常一样，要去回收追捕妖女踪迹的记录石镜，却没想到石镜会被林雅月先发现，还被拿走了。
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
错就错在，拿了还不想回归，还说什么同盟情谊？
妄图道德绑架他。
让他一个外人，去冲到凌华宫内部争斗的第一线。
若非当时他急着找妖女夺宝，不想纠缠，肯定得狠狠教育对方一番。
不可能只是调换记录石镜这么简单。
只是……
顾离眸光淡漠，掠过山下失魂落魄的灰衫少年。
他倒是没想到，当时随手调换的一块极欲宗记录石，没给林雅月带来风波，却都反馈到这个冤种天命之子上了。
他的目光很快收回，脸上泛起笑意，转身向身旁的云梦璃看去。
“救你一命，如何谢我？”
云梦璃清冷俏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明焰山。”
过了数息，她才倔强的开口，嘟囔出三个字。
她不喜欢欠人情，尤其对方的相貌还那么像……
“明焰山？”顾离看向少女的眸光有些意外。
明焰山那里的情况，还未到暴露的时候。
对方能说的如此笃定，不禁让他加重了某种猜测。
云梦璃察觉到顾离的反应，柳眉微挑，“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算胜过我。”
“就算告知机缘所在，我也有自信压住你。”
“是嘛？”顾离不禁失笑，“那上次首阳山是谁为了逃走，几乎把贴身内衬都掉了？”
“你——”
云梦璃杏眼微瞪，有些羞恼，不觉又将捆仙术的力道加重了数百层。
“可不是我，仙子别凭空污人清白。”顾离打趣一笑，转而眸光再次变得清明，淡笑说道：“只是，若你所说明焰山中机缘是真，我们倒是可以合作一番。”
云梦璃闻言，清眸顿生警惕，小足向后撤了几步。
顾离见状，神色无奈，“不必这样警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云梦璃满脸不信。
“我是说实话，如今两宗结盟，你我总要做些表率。”顾离淡笑，“而且那里神火暴戾，于你无益，到时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更好？”
他倒是想看看对方在明焰山中如何行动，到时某些猜测定有验证。
云梦璃看着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容，神色略微犹豫，“……也好。”
明焰山看似暴戾，但这次出世的异宝可不寻常，她不可能放弃。
不过对面那个炮灰魔子这样说，看上去像是真的不清楚机缘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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