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律真的想不通,钟又凝怎么三番五次受伤。

本来皮肤就嫩,稍微碰一下就要破皮流血。

她自己还不注意。

钟又凝身上难受着,被殷时律这么一说,更无地自容。

“不用你检查,我自己来,你出去。”

殷时律冷笑一声:“你自己检查,可别又给自己查受伤了。”

他现在是信不过她一点。

钟又凝噎了一下,马上道:“那也用不着你!你快出去!”

明明是夫妻,但一丝不挂被他盯着,钟又凝浑身烫的吓人,尤其是脸。

脸上的那股燥热,让她都不敢直视他。

“张姐,你可以出去了。”殷时律沉声命令。

张姐连连点头:“……有需要叫我。”

张姐一出去,殷时律直接把她整个身子翻过去,从头到尾,一个部位都没放过的检查了一遍。

气的钟又凝用脚踹他,殷时律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脚。

她这么一抬腿,娇嫩花园全部被看光。

殷时律愣愣的看了会。

钟又凝的脸蛋登时像是喝醉了般,气急败坏的吼他:“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了!”

流氓流氓,殷时律是个大流氓!

殷时律放下她的脚,转身走了。

钟又凝急忙慌乱的套上睡衣。

刚套完,殷时律回来了,拎了个小医药箱。

她腿被划伤个口子,药撒在上面,一阵刺痛让钟又凝倒吸口凉气,下意识要躲。

殷时律按住她腿,手掌心传来滚热的温度:“别动。”

钟又凝无法忘记方才被他看光的事儿,就强行冷酷的道:“殷时律,你把我弄这么疼是想杀我吗。”

殷时律头也不抬:“我还没有杀我老婆的习惯。”

他叫的自然,似乎这声老婆他叫了千百遍。

钟又凝冷哼一声,倏然注意到殷时律腿间有了反应。

但他本人却淡定的像无事发生一样。

处理好了伤口,钟又凝就缩进被窝,背对他。

“你可以走了。”

殷时律说:“钟又凝,你就这么讨厌我?”

钟又凝却愣了愣,这话似曾相识。

回忆里的少女,曾经也是这样问他。

“殷时律,你就这么讨厌我?”

他说的什么?

“嗯,讨厌。”

钟又凝垂眸敛去眼底失望,声音很冷的回:“嗯,讨厌。”

似乎在用现在的自己,报复过去的他。

话音落下,四周陷入寂静。

几秒后,房门被关了上,殷时律走了。

钟又凝望着窗外的月亮,望的出神。

他应该,也很生气吧。

就像当年她一样。

当年被殷时律那句话,气到发誓再也不理他,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她没想到,竟然会嫁给他。

不知过去多久,殷时律回来了。

他褪去了西装,穿着舒适而慵懒的睡衣。

殷时律难得没戴眼镜,只是没了镜片的遮挡,那双眸子冷的刺骨。

他没有看钟又凝,径自走到大床的另一边。

像是不熟的两个室友。

钟又凝没想到他会回来,以为他会走的。

不过她什么也没问,翻了个身闭眼睡觉。

她已经,不太想跟他发那么多火,有太多交流了。

长时间得不到反馈后,身心都会疲倦。

更何况,他们要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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